夏知手指甲扣着掌心,终于遏制住恐惧,“……完整的?”
宴无微仿佛不知道夏知在问什么似的,茫然说:“什么?”
夏知:“我说……尸体,是不是完整的。
”
宴无微:“当然是完整的啊。
”
夏知声音几乎尖锐起来:“那你昨天晚上在厨房”在剁什么!!
宴无微:“喔,那个呀。
”
宴无微浓密睫毛微动,微笑说:“不是快过年了吗,所以买了半头猪带回来,昨天晚上把尸体处理完,太害怕了,怕吓到夏哥,就去把猪肉剁了,又洗了个澡。
”
夏知几乎想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荒谬!!你他妈的杀完人还害怕的去剁猪肉!!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他一言不发,只用似惊似恐的眼神望着宴无微。
宴无微感觉像有微风在轻敲心房简而言之,他被少年的表情可爱到了。
于是宴无微带着夏知去看了那具尸体。
确定了尸体如宴无微说的那样全须全尾,没缺胳膊少腿,夏知才稍稍镇定下来。
转念一想也是,虽然杀完人去剁猪肉很神经病,但杀完人去剁人肉似乎更离谱些,完全不像胆小柔弱的宴无微能干出来的事儿。
而且宴无微似乎确实有点精神疾病昨天那样的情况,会受到刺激,控制不住出手杀人,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
夏知浑浑噩噩的在内心为自己的恋人苍白的辩解着。
“夏哥不要怕。
”宴无微说:“尸体我会让管家过来处理的,他会派专门的律师,放心吧夏哥,不会有事的。
”
话虽如此,夏知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然而说到底,宴无微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不被高颂寒抓走,他没有办法指责对方什么。
但他也没办法对这件事心安理得。
以至于几天都魂不守舍,连要去城堡的计划都快忘了。
夏知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纠结,在痛苦难受什么他有什么好纠结痛苦的呢?他还特地去查了没错,城堡法,美国确实有这一条法规,那个人私闯民宅,自然要承担后果。
连法律都不会说宴无微做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