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连哗哗从水龙头中瀑布般急下的水流,也仿佛凝固在了此刻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知听见青年镇定的声音。
宴无微:“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说没有呢。
”
夏知一瞬感觉头晕目眩,眼前发黑,他甚至觉得鼻头酸涩,几乎要落下泪来,他近乎摇摇欲坠,“为什么??”
宴无微慢慢把碗筷刷干净,他回过头来,夏知怔住了。
青年竟然也是泪流满面。
他嗓音闷闷的,带着些鼻音,很悲伤的说:“因为……没有办法啊,夏哥。
”
夏知茫然说:“没有办法?什么没有办法?”
他嘴唇都发起抖来了:“怎么……没有办法?”
“他们找来了,夏哥知道吗。
”宴无微说,“高颂寒的人。
”
夏知的大脑嗡的一声:“……”
他的脸色一下变得刷白,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小女孩的话。
妈妈说,最近镇子上来了很多陌生人。
原来……是高颂寒的人吗?
是高颂寒的人来抓他了……
宴无微:“他们想把夏哥带走……”
夏知手指蜷缩几下,又松开,所以,宴无微又是因为他杀了人吗。
……因为……高颂寒想把他带走……
“那你他妈的让他们把我带走啊!!”夏知终于绷不住了,他近乎崩溃的说:“把我带走又怎样!!我他妈的又不会死!!!你杀人会怎样你想过吗!!!”
宴无微的声音也高了起来:“我怎么可能让他们把夏哥带走!!夏哥!!”
他紧紧盯着夏知,胸脯起伏,眼尾又浮起脆弱的泪花,“夏哥……你怎么能这样说……”
夏知嗓子哽住,一瞬茫茫然竟觉无话可说。
而宴无微还在继续,他近乎凄然的说:“夏哥被带走了不会死,我没了夏哥难道就能活吗……”
夏知最受不住的就是宴无微哭,之前的心里障碍被日常的相处融化后,再听宴无微这样讲,他更是心软无比,可他又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说不出逼问指责,也无法上前安慰,只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