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如果想踩点,也不能太明显。
那就声东击西吧。
夏知思索一下,打开手机,搜了一下附近的舞室,找了一家离海港最近的,直接过去。
……
“听说你最近去了舞室,”
晚上,高颂寒不经意的提起来。
夏知财大气粗的在舞室办了终身卡,但是舞室要身份证明,他报了他的绿卡身份证号。
这个事儿自然瞒不过高颂寒。
夏知低头炫饭,没吭声,等把饭吃完,才唔了一声。
高颂寒说:“要跳舞了吗。
”
“嗯,”夏知移开视线:“……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
高颂寒嗯了一声,起来,接了热水,然后递给夏知一片药:“吃药吧。
”
夏知看着那片药,没动。
他现在有了船票暗号,一种莫名希望在他心脏深处死灰复燃,比起之前的萎靡自伤,他现在感觉好多了。
所以,是不是可以……不吃药了。
高颂寒一眼便看出了夏知不想吃药,于是说:“精神类药物,没有医嘱不可以停的,只只。
”
夏知心中蓦地一跳。
对……对,差点忘了这茬,精神类药物不可以突然停,否则可能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那他要是逃跑的话,还要记得准备药物才行。
夏知看着那一片药:“……”
他抬眼看高颂寒。
男人的眼皮很薄,个子很高,皮肤冷白,脸庞棱角分明,显得英俊,这样站在他身前,玻璃流苏灯光婆娑落在他身上,又让人觉出细致可靠来。
……他之前,就是被这样的可靠和细致,一遍一遍的蒙骗他。
于是那种自我厌恶又悄悄冒出了头。
夏知立刻从他手中接过药,就着热水,咽了下去。
药物开始缓慢作用,夏知心中那些不断重复的自我谴责,还有对男人背叛的激烈爱恨,统统被药物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