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魂又在毛边玻璃的保护下,变得平静安然。
于是他重新被高颂寒拥在了怀中,被男人轻轻掐住下巴,被迫抬起头,接受起男人轻柔细密的亲吻来。
夏知想,已经吃过药了,所以无论被施予多么过分的,无法接受的痛苦。
都没有关系。
药物不会让他多思多想,有多余的自厌与悲伤。
只哪怕在床上的时候,夏知也在想。
抗抑郁的药,也要想办法拿到才行,不能在半路上,让身体出问题……
但他很快就被迫沉浸于激烈的爱欲中,什么都想不出了。
……
高颂寒按时给自己生病的妻子吃药。
一天一片,晚饭后监督着夏知吃。
夏知对这件事倒没什么抵抗的情绪,他现在的生活非常的规律,每天出门去舞室跳舞,跳一整天,然后五点钟被接回别墅。
现在逃跑最为困难的地方,就是抑郁症的药物,还有怎么在晚上无声无息的离开别墅。
高颂寒会在晚上七点回来。
夏知想不出来怎么晚上悄悄的走。
别墅的安保非常厉害,都是人高马大的美国雇佣兵,逮他跟逮小鸡一样,对他注射无害麻醉药更是驾轻就熟,有一次夏知试探着从五点后偷偷跑出去,直接被保镖逮住了,眼看对方要给他注射麻醉,慌乱中直说有东西落在舞室了,想要去拿,不是要逃跑。
夏知真的非常讨厌被注射了麻醉的感觉那种药大概是高颂寒的公司研制的军用麻醉,不会伤身,只浑身无力,麻麻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个大型布娃娃任人摆布。
就是上厕所,都要高颂寒亲自帮忙。
……
几个人按着他给高颂寒打电话。
等电话的时候,夏知一动也不能动,被几个身材强壮的壮汉摁得死死的,挣扎不得。
夏知听见电话声,嘟,嘟,嘟……然后被人接起来。
为首的男人用英语陈述了夏知疑似逃跑的行为。
夏知听到高颂寒在那边沉默听着,男人说完了,高颂寒也没说话。
死一般的沉寂,过一会,夏知手脚都酸麻了,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他这一刻忽然非常害怕,他害怕高颂寒说,最近不让他出门,或者一些其他的。
男人的沉默像火,把他放在上面熬。
夏知痛恨这种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