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了。
”谈声把手机收起来,“我送你下去吧。
”
天色黑了,好在不算太迟,小区里还称得上热闹,只是有的地方路灯昏暗着,跟黑夜无异。
谈声打过几次物业电话要求换灯,物业起初一口答应了,后来再问,就是在走采购的流程。
如今两个月过去了,看来流程还没走完。
康乔靠近她一些,装作不经意地问:“这路这么黑,谁送你回家的?”
谈声怕黑,从中学时走丢过一次,找回来后就有了这毛病。
说是怕黑,讲得具体些是怕太黑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走丢时,康乔父母正在为他去县里读书而奔走,康乔也被逼着去县里上补习班,还是后来偶然从徐贝贝嘴里才知道有这事儿的。
谈声摸了摸指节边的茧,“这重要吗?”
康乔想了想,说:“如果我考上大学,还会是笨蛋吗?”
谈声想说笨蛋的判定条件不是成绩,是其他很多很多,但看着康乔正经的样子,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
康乔恢复意气风发的样子,挥挥手,“行了谈声,你好好学习吧。
别有一天被我超了过去,我可没你有良心,到时候,我铁定不跟你做一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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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一切都不一样。
做不完的题目,考不完的试,班上平时最调皮的学生也多了几分认真。
李文卉在班级里发了几次火,让个别人,自己学不进去就别影响要学习的其他人。
这话跟点名差不多,但效果往往只能延续两三天。
开学以来的几次考试,谈声都保持住了水准,只是跟第二名的分差有时大,有时小。
沈言跟陈彦舟轮流交替二三名,个人最好成绩都是跟谈声平分。
这种你追我赶的氛围,起码在班级内带动了挺多人努力。
期末联考找了很多老师改卷子,最后一门英语考完,第一门语文的成绩就出来了。
“一个人竟然可以在理科学那么好的情况下,语文选择题全对,作文考到五十四。
”何啸说,“这,就是学神的世界吗?”
陈彦舟把答题卡抽回来,不满道:“谁让你拿的?”
“干嘛呀?又不是你的,我还不能看看了?”
陈彦舟不回答,他将那卡纸抚平,跟自己的卷子压在一起。
“不给就不给,等会儿谈姐来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