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注意到她的视线,大言不惭道:“怎么,现在都要受害者有罪论了吗?”
周舟扭过头,看路上车水马龙。
程聿的视线漫无目的的转着,一会看看头顶的路灯,一会看看他们被光拉长的影子,这一刻陡然平静,是个夜色融融的夜晚。
一根烟抽完,周舟将烟揿灭,烟蒂扔进了垃圾桶。
两人去取车。
走了几步,周舟突然想到什么,抬手去碰他的额头,左手也贴上自已的。
猝不及防的贴近,闻到她指尖香烟的冷冽清晰。
程聿脚步一滞,下意识顺着她的动作转过脸来。
她踮着脚尖,蹙着眉满脸凝重的比对着他们的温度。
“好很多了。
”程聿告诉她。
点滴挂到一半药效就上来了,除了嗓子还有点哑,没别的问题。
程聿将她的手从脑门上抓下,指尖捏过她的掌心,包在自已的手中:“吃点东西去?”
这两天病了没胃口,几乎没吃什么。
这会精神好了,什么都想吃点。
程聿提起,周舟也觉得那碗小米粥根本没在自已胃里停留过,欣然应下:“好啊。
”
察觉到他握着自已的手一直没放,周舟不适应的挣脱,从他掌心里滑出来。
掌心一空,程聿虚虚的握住拳头,重新塞回上衣口袋。
他不甚在意的嗤了声:“床上也没见你这么敏感。
”
周舟说:“床上是床上,生活是生活。
我们的亲密关系,还是要尽量少掺杂在生活当中。
”
床上如此,生活中也如此,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只是床上灵魂契合的两个人,仅此而已。
程聿问她:“你很难脱离吗?”
“没有。
”周舟如实告诉他,“只能说我不喜欢。
”
两人走进停车场。
地面停车场很暗,没什么光,程聿语气淡淡,看不清他的神情:“周舟,我和你赌的是半年,不是一个月。
生活中掺杂的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