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去了?”她问。
程聿茫然看她:“去卫生间。
”
见她神色有些紧张,他哑声笑道,“在担心我啊。
”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周舟问他。
“感觉到震动了,没多余的手。
”他看了眼手中的吊瓶,又将挂着点滴的手伸到她面前。
确实腾不开手。
周舟松了口气。
程聿看着她担忧的模样,开口想再调侃两句,最终还是忍住了。
真把她弄炸毛了,把他一个人丢这里怎么办?
重新将吊瓶挂好,两人才坐下来喝粥。
周舟看他手不方便,长廊的座椅也没有小板子支撑,便喂他喝了点粥。
程聿这次没作妖,很配合的乖乖喝下。
药效还没开始发挥,胃口并不好,喝了小半碗便没喝了。
周舟收拾好他的粥碗,才喝自已那份。
挂点滴的时间异常漫长,吃饱喝足了,才挂完一大瓶。
周舟想着找点事打发时间,从包里拿出耳机问他:“看电影吗?”
“看什么。
”
“喜剧片?”
“拖着病躯不适合捧腹大笑,会岔气。
”
“爱情片?”周舟才说出口,当即pass掉,“我俩看什么爱情片,哭出来都是鳄鱼的眼泪。
”
程聿睨了她眼,语气不善道:“你是鳄鱼的眼泪,怎么我就是了?”
周舟似笑非笑:“你还能理解爱情啊。
”
手上的耳机被拿掉,程聿将它塞进耳朵里,才理直气壮道:“我泪点高,一般不哭。
”
周舟:“……确实,鳄鱼一般不哭。
”
她找了部美国电影。
美国电影喜欢塑造英雄,倒是挺热血的,看起来也有意思,用来打发时间最好不过。
程聿没意见,头凑过来靠着她看。
已经是晚上,白班的医生护土已经走了,只有值晚班的还在。
走廊上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人了,长长的一条廊道只有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