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唇,盯着他看了片晌,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房门被风雪吹打,猛地关严。
遮盖了火筷从他指尖滑落,摔砸到?地上的响声。
火光映照间,他眼里落出滴泪来,越发?止不?住,他抬袖去擦,泪却越落越凶。
凭什么。
“凭什么……”
明玉川紧紧咬住下唇,他大步去开?了门。
风雪迎面朝他吹来。
头却越发?晕了。
凭什么。
要他永永远远成为?这被丢下的牺牲之物。
一个两个。
都当他是随手?可?扔,可?弃的敝履。
其他人,将?他利用,抛弃,甚至妄图杀他。
他都无?所谓。
无?所谓了。
但邱绿。
他的指尖一点点搭到?脖颈之上。
他早已经想好,便是死,她都要与他死在一处。
要与他死在一处才行。
她怎么可?以?走呢?
他撑着发?昏的头,走出廊檐。
望见少女正披着厚斗篷,坐在最高处的台阶上,望着前方不?知在这里坐了多久。
她墨发?被风雪吹得凌乱,那根不?合时宜的青玉簪歪歪斜斜的插在鬓发?间,似是听到?动静,明玉川看着她回过头来,露出张冻得苍白的脸庞来。
少女就坐在台阶上,一声不?吭的抬头看着他。
像是从一开?始,就哪里都没有?去。
“……怎么?”明玉川唇角浅浅抽搐,他泪眼朦胧,又有?泪落,面上却半分不?显窘迫般,笑?着垂眼望她,“阴文不?收你,才回来我的身边?”
邱绿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台阶上望着他。
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杏子眼,像是直直往人的心头里去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