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透了,我就是那么没用。
”
“永远都在苟延残喘,永远都在任人宰割,”他的脸庞冻得冰冷,面庞苍白,愈发?显得瞳仁儿黑到?浓彻,“邱绿真可?怜,偏偏跟了我。
”
他抬手?,丰充便过来,他像是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了,上了丰充的后背,垂下脸,面上泛着浅浅的笑?。
“跟了我这个无?能的残废。
”
丰充背着他往前走。
邱绿跟着他们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前。
一路回了道观,丰充背着明玉川进屋,邱绿站在门口。
她脚上是明玉川的靴子。
这靴子不?知是什么材质,走了那么久的雪路,也半分没有?濡湿。
她出着神,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听到?丰充离开?的声音,房门刚关合,隔绝了屋外的风雪簌簌。
屋内的火炉早已经燃好了。
明玉川却拖着右脚,走到?了火炉前,拿着火筷去翻搅上头的炭。
火光映照间,邱绿只望见少年墨发?垂落,火光映照他身影颀长,他赤脚站着,低头不?语。
邱绿只听着外头的风雪,一下又一下拍打着窗棂。
“你怎么不?走。
”
他问,声音听不?出喜怒。
“什么?”
邱绿站在门口,她有?些发?愣。
“你早就想走,我知道,你如今看透了,更是觉得跟着我这样一个无?用残废十分可?惜吧,我之前又待你不?好,以?后也注定只是留在金云台里苟延残喘罢了……”他没有?回头,“我现下心情还好,对面便是阴文的居所。
”
他拿着火筷,转过头盯着她。
“想走便走,反正我也早就知晓你是个什么本性。
”
邱绿僵站在门口,与他四目相对,她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