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他一次重获新生,那么,他也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严老伯不知道这两人叽里咕噜半天说了些什么,但严父说出岑让川会给出整座桥的全款时,第一反应是不是严父遇到了杀猪盘。
布满老茧的手捡起金元宝,严老伯仔细看了看这玩意。
光是无字印这点就让他心中生疑。
岑让川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随便捡起一个,拿出车上防风打火机烧给他看。
金色在火焰高温下边缘慢慢发红。
等火焰熄灭,不消片刻又变回原色。
“钱我一分不会少给你们,金子里面但凡有一颗是假的,我岑让川指天为誓,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
”
严父冷不丁问了句:“你叫岑让川?”
“是。
”
“好名字。
老伯,开工吧。
”严父不再废话,拍拍严老伯胳膊,示意他等会再来收拾这堆黄金。
他们一走。
岑让川也坐上驾驶室跟着他们走。
金子哗啦啦淌了一路,留下满地光辉。
严老伯见不得她糟蹋这些好东西,想回去收拾,又挂念还有事没完,急急忙忙走回起重机械驾驶舱室。
笨重机器发出金属轰鸣运作的动作,在凌晨时分格外响亮。
严老伯坐在驾驶室,眯眼望向前方。
夜色太黑,毕竟是老年人,多多少少视力不大好,看不清前方究竟有什么。
岑让川回车上打开车灯,为他照亮前方河中围起的一片黑洞。
老头技术不错,失败四次后成功把红蓝色编织袋勾了上来,不用严父踩着上头钩子下去捞人。
当看到编织袋那刻,岑让川情不自禁往前跑去。
她眼中全是它,却没注意到严父骤然变化的脸色。
“谁!”
一声长吼划破夜空,刺向河岸。
岑让川转头去看,只看到在半空飞舞过的警戒条。
长蛇乱舞,又正好有黑色塑料袋飞过,如鬼魅夜行。
她知道这事见不得人,这边要是被发现严父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