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始至终都在回避这个问题,不肯承认的同时下意识都是在防备她。
过了半晌。
他才问出至关重要的问题:"花这么多钱,又是威胁又是利诱,你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
岑让川毫不犹豫:"我要他们的尸体。
"
严父愣住,眼中警惕色彩愈发浓。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
"岑让川望向河里,"但我对你没恶意,更不想拿他们对付你。
修桥铺路是利于民生的事,我不会拿这种事毁了你。
可是,他们是我很重要的人。
"
"你要是担心,钱方面我今天把现金都给你。
等他们都送回宅子,我再付尾款。
另外,我开放所有权限管理让你监视我的上网行迹。
"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桥墩推了,把他们尸体捞上来吗?"严父问出这句话时眼神不明,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标兵似的站着。
"不可以吗?"岑让川指甲几乎掐进手心,"试错成本,误工费,统统由我出,等到你把桥桩打下。
严家爸爸,我是玉石雕刻师,跟你的职业有异曲同工处。
想让自己的作品做到完美无暇,必不可少的就是预算,而不是朝不保夕扣扣搜搜。
你资金周转已经有我解决,所有后顾之忧我都替你想到了,那么你呢,愿意继续背负这个秘密再过十年二十年吗?还要费尽心力防着我走漏风声,每日担惊受怕,忍不住时连我也做掉,滚雪球那样,最终把自己送进监狱。
"
人的底线是会在一次又一次降低中突破,等到触及红线,想要回头那刻已经来不及了。
恶念侵染的速度如废弃寺庙贡桌上逐渐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