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睁开眼和他对视。
“脚冷。
”他声音里俱是委屈。
岑让川把拉高的被子踢回原位,确保盖得住他。
“伤口痒。
”他继续说。
岑让川转过身,依旧闭眼,熟门熟路轻拍他的背。
“我们复合。
”
岑让川睁眼,直直对上他望过来的视线。
银清怕她没听清楚,拉着她的手,眼睛一眨不眨,轻声说:“复合,好不好……我不会再给你使绊子,不会再背着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从今往后,我都对你坦诚,没有任何隐瞒。
只求你不要再丢下我。
”
他眼中有泪,细细的一线光断断续续,在眼角积蓄出大颗星芒。
一滴、两滴、三滴……
流星划破夜空,坠落向无边无际的黑暗。
指尖沾染星光,那点温热却如滚烫岩浆,烧得她胸口发烫。
岑让川抱住他,任他泪水打湿自己脸颊。
寒凉似冬水,浸润寸寸皮肤,也浸入昏黑夜色。
冬夜似墨盘,随着泪水掉落,逐渐被稀释。
从深蓝洒银至鱼肚白渐变,白昼亮得格外缓慢。
天光洒落,被厚厚积雪阻隔,屋内依旧暗不见天日。
银清醒来时,床头柜手机亮起,时间显示已近中午。
夜灯还开着,离他最近的地方热水已经变得温凉。
他从被子下爬出,缓了好一会才清醒。
腰下不适在提醒他接下来几天应该修身养性,不宜纵欲过度。
不宜纵欲……
这有些难啊……
银清脑袋靠在窗台,伸手让自己徒弟诊脉。
半死不活的模样还是头一次,以前通宵也不算什么,这次怎么回事?
他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