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披在侧边的长发也落在椅子上,发尾卷曲,如戛然而止的黑色瀑布蓄了满池墨。
他怎么这时候睡着?
印象中银清很少会在外边睡着,越夜越精神,动不动就拉着她做通宵。
现在是怎么回事?
年纪上来了?那也不对,他都死了还谈什么年纪。
难道是因为冬天,所以犯懒犯困了?
他是棵树,也有冬眠的习性吗?
岑让川边想着边走过去。
这人衣服也不好好穿,领口敞着,伤痕还在。
约莫大概是这次作死作得伤痕累累吧,也不知道有没有烧起来。
她摘下自己围巾,盖在他身上后去摸他的额头。
果然,有点烧。
"嗯?你来了……"银清从浑浑噩噩睡梦中被摸醒,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下意识贴上来搂住她,"好想你,有点冷……"
"起来,回去了。
"她没开车来,从这到宅子又远,干脆说,"去我那睡。
我给你买退烧药。
"
"不用,我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他贴在她腰侧,嗓音微微沙哑,"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是这么过来的,放心,我不会死……"
"那也不行,给我起来。
明天给我穿羽绒服出来。
"岑让川说完,用力把人从长椅上拔起来。
银清不配合就算了,反倒耍赖般躺倒:"我不要穿羽绒服,宽宽大大的好丑。
"
他要漂亮不要身体的德性让岑让川咬牙:"我给你选好看的,快点起来,回宾馆。
"
"不要,我翻过了,网上卖的都丑。
今年的丑衣服还格外多。
"
"那你晚上睡这吧。
"
她懒得继续哄,转身就走。
银清迅速从长椅上爬起来,几步追来挨近,用小尾指勾住她的无名指,小声埋怨:“你好歹哄哄我……是不是见了严森又不想理我……”
“啊对对对。
”岑让川故意激他,“他爸还来了,问我什么时候跟严森结婚,我明天跟他领证,后天摆酒,你有兴趣来当伴郎吗?”
“你!”银清知道她在说假话,仍气得不行,“不许!不许!不许!”
他一连说了三个不许,苍白的肤色因激动晕染薄红,“前世你就是这样,我永远不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