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矿泉水打开。
银清伏在她肩膀上,头晕目眩喘气平复。
刚刚被用力堵住的地方现下一片狼藉,弄得她衣服深深浅浅都是水痕。
瓶口抵在他唇上,银清温顺张开,一点点喝下淡而无味的水。
透明瓶中水位线很快下去一半,岑让川看了眼,将银清脸上丝巾解开放到一边,又慢慢吞吞喂他喝水。
直到喝完三分之二,银清才说不喝。
他正想要温存一番,冷不防听到她的声音。
“爽够了?你也该回去了,我还有事。
”
毫不留情的话像极了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渣女,就差丢下一沓钱走人。
银清以为做完一场她会舍不得,听到她这句,胸口滚烫温度登时凉透。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伤痕,以为她不喜欢自己这样,忙说:“是伤疤太难看吗?还是其他?我,我没让你满意?你要我怎么做?我可以满足你。
”
“不是,我真有事。
”
“那你衣服换下来,我帮你洗,明天给你送过来好不好?”
“不用,宾馆有洗衣房。
”
“药汤,我还带了药汤。
进门忘记给你盛出来了。
等你喝完我再走?”银清不断找着借口,想要延长二人相处时间。
他受不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她对自己也很温柔,怎么喂完水一切又都回到原点?关系没有得到缓解,她还要赶自己走。
自以为在今天闯入她的领地,能顺利和好的银清这时变得不确定。
他靠着岑让川心软已经试探过好几次,只是这次稍微严重了些,也没有那么不可原谅,为什么不提复合的事?
岑让川揉揉他的后颈,又往下替他揉腰,语气淡淡:“严森今天说要带我去医院附近的养老院……”
她话没说完,银清听到严森名字便自动进入炸毛状态,他正要质问她是不是无缝对接,忽然想起她们已经分手,不由气势减弱。
他想着前世各种各样对付后宫侍郎的招数,忍气吞声重新趴伏在她身上,可终究没控制好语气,说出的话不由带上浓重阴阳怪气:“啊,是吗?他好热心啊,你这边刚分手,他就迫不及待凑上来。
养老院?你们去养老院干什么?在一群腿脚不便的老人们面前表演约会还是踢毽子?”
银清吃起醋来向来猛烈,恨起来能将自己分身都绞杀的人怎么会有好脾气?都是装出来的。
何况他被关了千年,哪怕外表再如何清冷优雅,撕开表相就会发现这人不仅脾气坏,城府深,还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