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推力,将她推出束缚。
天旋地转。
她掉在地上,碎成无数冰花,融化在水里。
寒凉湿意浸湿泛白的二手校服。
秋日雨丝裹着冰碴般砸在脸上。
白芨慢慢睁眼。
黑暗中,一双金黄瞳孔又大又圆,探照灯似的盯着她。
见她醒来,敷衍地“喵”一声后不再陪她淋雨,自顾自钻入灌木丛,去寻找躲雨屋檐。
白芨呆呆望着自己手边被浸湿的一块地。
大雨冲刷下,覆盖在上面的黄土被冲开,露出晶莹剔透的半截烟灰缸。
她抹了一把糊在眼睛上的冰凉,脸上湿透,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流进嘴里多少有点咸味。
如果没猜错的话……
她们在那……
白芨扶靠着墙慢慢站起,确认自己身体没事后她擦掉鼻子下即将结痂的血迹。
走出小树林,她才发现自己现在并不是在清醒之前的男寝附近。
而是横跨职工宿舍、饭堂,来到了教务楼。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疑惑为什么这么晚,教务室还亮着灯。
鬼使神差的,她冒雨走入。
当踩上阶梯的那刻,她看到脚下楼梯似是与几十年前重合。
她,来到了这个世界,刚刚走过几十年前的地方……
一切都是陌生又熟悉。
白芨甚至没有思考,轻车熟路,径自上到曾经出事的办公室。
而这次,唯一一点不同的是。
办公地点是镜像的。
灯光从这头搬到那头。
紧闭大门从门缝下透出毛茸茸的光。
单薄窗帘不能遮光,明亮灯光伴随说话声逐渐调暗。
与此同时。
白芨听到时常听到,带着点颤抖的说话声。
“我,我爸爸对我,是不怎么管。
但,但我妈妈管。
老师,您把手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