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年久失修的水龙头发出"滴答滴答"流水声,滴在桶壁上,并未发出太大动静。
空荡荡的水桶回音沉闷,富有规律的节奏将人慢慢催眠。
"滴答哒"
"哒"
被子盖在身上,到了后半夜总觉着冷得不行。
明明吹干的头发脑袋枕上去时泡在凉水里那般,冻地耳朵疼。
深夜楼上似乎还有人没睡,玻璃珠在地上滚过,又反弹回来,咕噜噜从头顶位置滚到卫生间方向。
迷迷糊糊之际,被子上陷下去一小块。
小腿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踩了下,她困倦地睁开眼,只看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暗色。
空荡荡的宿舍还没人来,有谁会大半夜不睡来这……
冰冷的被窝躺着不舒服,她翻了个身。
困意却在这翻身的片刻消散,仅剩下脑门残余的冰冷寒意。
"嘎吱吱"
"嘎吱吱"
窗户留了一条缝,往里面呼呼灌门。
对面靠近窗户的铁架床发出摇晃的动静,卷着夜风与漏水声一起,无比清晰地传入耳中。
她慢慢睁眼,想要看清楚,眼皮却沉重地像压了一座山,无论用多大力都只能睁开一条缝。
视线聚焦又模糊,模糊后又清晰,仅能看出一团近似人的黑影。
恐惧与无力攫住心头,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好不容易睁到最大,视线内却根本看不清任何景象。
翻着白眼。
抵抗不住的疲惫困倦涌来,又合上眼。
“你……”喉间发不出声音。
连抬手也无比艰难。
“嘎吱知”
人影动了动,晃着腿飘来。
视线在这刻清晰,却只看到黑洞洞的床板。
困意再次如潮水涌来,浸湿本就潮湿的意识。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