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寻再次问:“你俩究竟什么关系?!”
“还看不出来吗!”银清贴近她,像只猛兽,冰冷盯着觊觎自己宝物的人。
浅琥珀色眼眸多出几分骇人的灵气,使得他看起来有种鬼气森然的清冷,像是下一秒就能变脸把人扯入无边地狱。
“算了算了。
”岑让川给他拍背顺气,态度软和,动作强硬把他拉到简寻面前,“把脉看看,可能不是呢?”
她一句可能,稳住了原本剑拔弩张的局势,将所有爱恨情仇暂停。
这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孩子。
三人都不想要它存在。
岑让川正要去拉简寻的手,举到一半银清已经狠狠按下她的手臂。
“不准再碰他,不然我今晚就绞死他。
”银清低声威胁。
“……简寻,伸手。
”
她能怎么办?
只能这样了啊。
银清性子烈,她现在要不顺着,没了金藤束缚,保不齐他会干出什么事。
而且……
岑让川侧过脸看他,刚刚吐了口黑液,银清现在宛如装在墨竹笔筒里的宣纸,极致黑与透白,连树叶缝隙洒下的阳光都无法给他镀上点活人色彩。
她偷偷去看他腰侧,也不知道那处究竟成什么样。
现在已经可以知道黑藤银清留在主体体内的是绞杀榕的种子。
刚刚那两个技术员只是拔掉几根不重要的根他都疼成那样,真要动真格,伤筋动骨,血肉模糊。
他痛觉比常人要来得迟钝,连他都承受不住的话,怕是跟不打麻药就做剖腹产没什么两样。
岑让川想到这,将目光移向他搭在简寻脉搏上的手指。
一滴。
两滴。
三滴。
……
滴滴嗒嗒从他嘴角溢出,落在脚下银杏树叶上,也溅在他手背上。
简寻吓得抽回手,惊慌失措看着面前男人口中涌出一大口黑血。
“银清!”岑让川震惊地抱住他,“你怎么了?我带你去白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