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让川紧闭嘴巴,拼命想要抬头去看是什么,就见凌乱如草的黑发从底下徐徐升起,一双血红双眼发着光盯着自己。
唇色苍白到极致的嘴张张合合。
“听我说”
岑让川眼泪都快下来了,她不期然地想起银清。
可他在百里之外,又有镣铐锁链限制,怎么可能救她出这层异度空间?!
刚刚在手术台上死去的女人伸出沾满血液的双手捧起罩子,岑让川在重力下随着她的动作向前倒去。
整张脸贴在玻璃罩上,她看到女人腹部破开的大洞,没忍住发出哇哇大叫。
女人望着她,眼中流出血泪。
“听我说”
“不要、接近”
岑让川吓得三魂俱丧,隔着罩子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女人揭开罩子,在她剧烈挣扎中硬是把她塞回肚子。
鼻间再次闻到熟悉的膻腥臭味,岑让川终于明白自己喝下的脏水是什么。
是混着胎脂、胎毛、血液等等物体的污染羊水!
周身再次传来挤压,她被迫在甬道内让涌动羊水冲向不知名的黑暗处。
头顶依旧是密密麻麻的血丝皮膜,却已望不见亮色。
窒息压迫感比起之前愈发激烈。
她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在最后一次被如海浪般的羊水打中时蓦地被冲向远处。
顺着黏膜,她不知在肠道里滑出多远。
天地旋转个不停,她像件薄衣被塞进滚筒洗衣机,随着开关运作在羊水与冲起的血沫中翻滚,周身皆是滑溜溜的甬道,根本无法抓稳。
不知道过了多久,暖光袭来,冰凉顺着头顶浇下。
她整个人被羊水浸透,随着一次收缩,倏然挤压出甬道。
“啪”地好大一声。
半人高的神台内窜出一大泡羊水,径直将整间密室地板淋湿。
九人正背对神台,在第七“人”岑让川的瞪视下被逼进入这间开头的密室。
毫无防备下,背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