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解释过为什么自己会留在这。
大城市资源集中,她的出现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但留在这资源匮乏的小镇上,才能实现她个人的最大价值。
似乎几十年前的人思想都是这样,不求回报,乐于奉献。
也因此,张奶奶留下的福祉在她过世后,依然保护着白芨。
街坊邻居都在尽自己所能照顾着她的遗孤,哪怕白芨和她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奶奶之前是这样,捡到白芨后就不一样了。
”秦叔接过苏明空,让她坐在自己看腿上,把饼掰开一小块一小块喂她,“小心烫,自己吹吹。
为了白芨,终于不当老好人,我们劝过多少次让她涨价,不听,五块钱看一个人,有时候还要倒贴药钱。
有白芨之后,涨到十块钱,这些年好不容易凑齐白芨上大学费用。
”
听到这,严森想起一件事:“对了,我们都商量九月份白芨开学,一块送她到市里,你要一起吗?”
严森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岑让川:“她是孤儿,我想着不能让她被欺负,张奶奶虽然去世了,我们这群哥哥姐姐还在呢。
”
岑让川想了想,不确定那时自己会不会有事耽搁,便含糊道:“等那天看看情况吧。
”
严森没把她的犹豫当拒绝:“那行,等那天我再问你。
”
他们聊到这,拜师仪式已经结束。
舞狮来了最后一场谢幕演出。
锣鼓唢呐齐响,震得人听不清身旁人说话。
岑让川抓紧时间给鲛人买早餐,带着苏明空先回了宅子。
等到银清回来时,满身鞭炮燃尽的火药味。
离近了看,才能看到浅米色长衫上绣了银丝银杏叶。
岑让川没看他,抱着苏明空教她学拼音。
银清没想到今天还会看到苏明空,不由一愣,脱口而出问:“她怎么还在?”
岑让川翻过一页,漫不经心道,“秦叔被刘庆远撞骨折,噢,就是你非要我上山开棺那会。
叔六周后才能去医院拆石膏,我帮他带带。
正好,你不是喜欢孩子吗?来,她交给你了,教她拼音和加减乘除吧。
”
说完,岑让川抱起苏明空往银清怀里送。
苏明空很是配合,八爪鱼似的扒在他身上,礼貌地喊:“叔叔。
”
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