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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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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过去,用食指中节去探丧服银清鼻息。

     平日里像个活人的他如今无声无息,真跟死去多时那般。

     她顿了顿,握紧镰刀把,去割穿透他琵琶骨的黑藤。

     银清已经把大部分痛感分裂出去,感受不到多疼,只感觉现在虚弱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他任由岑让川动作,半点反抗的想法都生不出来。

     脑子里空空一片,记忆时断时续。

     银清甚至想不起来岑让川是谁,仅剩的三分意识便随着雨声堕入无边梦境。

     黑藤割断,泌出大量毒汁。

     在岑让川背后的绿藤人茧动了动。

     "银清?"她喊了声。

     倒在她肩膀上的人没有半点动静。

     她伸手触摸他的脊背,汁液濡湿他的丧服,又湿又冷,滑腻粘稠,似是人血刚开始凝结的触感。

     "银清虽然说要杀你,但你要是哄哄他,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 "你也不能指望在这破镇子上被关了上千年的人情绪稳定吧……" "看在钱的面子上?你忍忍?" 鲛人的话犹在耳边。

     救都救了…… 还在犹豫什么呢? 光是为了钱她都得救啊。

     岑让川深呼吸一口气,用力把人从茧子里剥离出来。

     皮肉撕扯声响起。

     听着令人也不自觉感到疼痛如细细密密电流从脚底升起。

     岑让川又有点腿软了。

     她不自觉去看茧上残留的东西。

     黑刺尖端长出圆溜溜的小倒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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