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太开心了,一睁眼就看见您,能不高兴吗?”
“说瞎话!”吴阿姨瞟了瞟沈惊身上穿着的一套新衣服,酸溜溜地说,“你现在的待遇可比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强多了,先生订婚那天没把我带上,倒是把你带上了。
我表侄女就在那家酒店干活,还问我俞家是不是多了个小少爷呢。
”
说到后面,后槽牙都咬在一起了。
沈惊在心里直呼真好玩。
他抿了抿嘴唇,落寞地垂下眼睫:“阿姨,你都不知道,那天我有多难受......大家都在说潇潇姨心善,这么重要的场合,连我这样的下人都带在身边。
我也知道潇潇姨是对我好,可是我......我听着大家那么议论我,我真的很难过......”
边说边用手背蹭了蹭眼睛,没有眼泪,倒是有眼屎。
果然,吴阿姨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安慰地拍拍沈惊后背:“那个女人就是那德行,踩着别人拔高她自己,你也是年纪小没心机,成了衬托她的玩意儿了,可怜见的。
”
沈惊语调艰涩:“吴阿姨,还是你最了解我,最知道我的心。
”
吴阿姨说:“没事了啊,别哭了,那个女人往后成了俞家的女主人,你遭罪的日子还多着呢,现在哭什么?刷个牙洗把脸,赶紧去吃饭。
锅里有海参,我做给少爷的,你自己去拿一条吃,偷偷的啊。
”
沈惊“嗯嗯”两声,感激地抱了抱吴阿姨。
海参这种食材也算是给他吃上了,往后得多讨吴阿姨欢心。
·
沈惊吃海参前心情美美的,吃到海参了心情烦烦的。
有钱人就吃这玩意儿?
滑不溜秋的,软不啦叽的,还没滋没味的,他还以为大鼻涕滑嘴里了。
吃吧,吃不下去。
扔吧,又舍不得。
沈惊拿了块腐乳拌了拌,才把剩下半根海参吃完。
他拎上书包出门,恰好碰到俞昼晨跑回来,身上沾着湿漉漉的青草气息,身后还跟着小狗。
“哥哥,”沈惊挥手和俞昼打招呼,热情地说,“你去遛晶晶啦?今天天气还行吧。
”
俞昼用汗巾擦了擦额头,淡淡“嗯”了一声。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沈惊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撇撇嘴,朝俞昼翻了个白眼。
有病吧,死装死装的。
昨天晚上是谁顶着他的,天一亮就在这儿玩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