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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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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头,满脸沮丧,“没人带我去看病。

    ” 他想起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有病的时候,不记得具体是几岁,反正当时他很小。

     那天他在垃圾桶旁边醒来,惊恐地发现手腕血肉模糊,沾着血迹的板砖被他枕在脑袋下面,是前一晚他自己砸的。

     沈惊回家和他爸说想去看医生,他爸说这么怕病不如直接去死。

    沈惊又自己去下风唯一一家卫生所,给医生看他的手腕,医生让他把裤子脱了好好检查检查。

     后来沈惊就没再想着看病的事情了,反正他知道自己有病,而且大部分时候都能控制住不发病。

     司亭心口又酸又软,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我带你去,司亭哥哥带你去看病。

    ” 沈惊这时抬起头,看着司亭冷冷一笑:“我没病,我好得很。

    ” 嘴上说着自己没病,实际上难受得浑身发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如果说刚才他持续啃手腕的表现还只是焦躁不安,那么现在已经能够说得上是神经质了。

     沈惊转了个方向,背对着司亭,用手腕去磨蹭脸颊,反反复复。

     司亭担心此时贸然靠近会让沈惊更失控,他看着沈惊的背影,决定联系俞昼。

     · 就在这时,宴会厅里的音乐停下,司仪上场了。

     司仪是知名主持人,风趣幽默,将主厅里的来客逗得捧腹大笑,笑声透过镂空的窗户传到阴暗的树林里。

     沈惊拿手腕磨蹭脸颊的动作停住了。

     接着,司仪开始调侃起俞守泽和乔潇潇这对未婚夫妻,他说这二位呀真是相见恨晚,月老牵红线的时候睡着了,现在才醒。

     欢快的笑声一浪接着一浪,司仪问俞守泽和乔潇潇此刻是什么心情,俞守泽说难以形容,乔潇潇说这辈子还好没有错过。

     沈惊低垂着脑袋,肩膀抖动。

     司亭觉得不对,起身走到沈惊身前,蹲下,才发现沈惊在哭。

     豆大的泪珠从他眼眶往下掉,一颗接着一颗。

     司亭觉得心脏都被揪住了,他连忙用拇指给沈惊擦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

     “怎么了?”司亭问他,“怎么哭了?” 沈惊抽噎着说:“我哥哥在哭。

    ” “你哥哥?”司亭疑惑,“阿昼在参加订婚宴,他没有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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