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外面等奴婢回话。
“好,本宫去说吧。
”
承乾门上,邓瑛背身立在阶下,殿门虽然还没有落锁,但已经闭上了,陡然一开,穿门的风便窜了出来,吹起了他的袍袖。
邓瑛回过身,却见立在门前的是宁妃,忙跪下行礼。
宁妃走下殿门前的台阶,弯腰虚扶他,“邓秉笔请起。
”
邓瑛站起身,仍不肯抬头,退了一步道:“奴婢这就走。
”
宁妃摇了摇头,“请留步,本宫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
宁妃如此,邓瑛只得站住,“娘娘请说。
”
宁妃朝前走了几步,一面走一面道:“今日在殿外的事,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
“邓瑛不敢。
”
宁妃闻话笑了笑,“就怕你会这样说。
”
她说着抬起头,“本来,本宫是想让婉儿亲自来跟你说的,但是……她将才哭过了,好不容易才睡下,所以本宫才想来见见你。
”
邓瑛听完这句话,重又跪下。
“邓瑛明白,屡伤姑娘名誉,实不可赦,当以命赎,不敢求饶。
但请娘娘,看在我尚有残恩未报,残念未了的份上,暂赦邓瑛一命。
”
宁妃低头看着他,“你的意思,你的命是赎给婉儿的吗?”
“是。
”
“既然如此,本宫有一个问题很想问你,本宫希望你不要答得太快,想好了再说。
”
“是,娘娘请问。
”
宁妃摁着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的鬓发,放平声道:“如果你知道你自己不得善终,你会怎么活。
”
邓瑛抬起头,“娘娘为什么会这么问。
”
“你营建皇城十年,但满朝文臣,却将你逼入刑部受辱。
可是,同样是皇城的建造者,张展春身死之时,却引发了十二年夏天的那场朝廷震动。
你是很聪明的人,你应该明白,不论你做得有多好,你都不能再留下好的名声,也许你死在午门前的时候,也根本不会有人记得,你和张展春一样,曾是皇城的建造者。
”
她说完,似乎觉得过于残忍了一些,声音逐渐轻下来。
“如果是这样,你会怎么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