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难听的他把我在这儿杀了都没人知道,这他妈是哪儿?
连个窗户都没有,地下室吗?
但屋顶又很高,不像是地下室的配置,更像是单间屋子改的。
我仔细观察任何角落,有马桶的地方要连接水管,门和床一个朝向,马桶看起来是崭新的,包括我身下这张床,床脚没有和地面形成长时间的压痕,应当也是新搬来的。
但桌子和椅子是旧的,实木材质,桌角和椅脚陈旧却不返潮,很有可能是本来就有的,而那扇门,应该是后改的,虽然我够不到,但我能清晰看到它的门边和墙壁的镶嵌,有墙体损痕。
门也是新的。
地面是水泥地,却很干净。
水泥地方便打扫却不够精致。
还真是比监狱更像监狱。
傅一青在哪里找的这种地方?
是他租的?还是又买的?
总不能是之前的郊区,因为我识路,他又问我这是哪里,我直觉应当不是,但也有可能。
难道是他租的?可能性很小,他显然有长久关我的打算,为了以防万一最好是买的,我太了解他了,这里很有可能是他真正想带我来的地方,之前的郊区不过是诱饵,又或者掩人耳目罢了。
我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
我揉着酸痛的胳膊,我他妈是被打了吗,我忍不住撩开衣服看,却看到压痕。
一道又一道,得是很坚硬的物体才会压成这样,甚至有些瘀血。
我久久不能回神。
根据我上课睡觉压课本的经验,他把我带来时应该是把我藏在了哪里,总不能光明正大带着一个昏迷的人,为了掩盖肯定堆砌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很谨慎。
却导致我昏迷时一直压着,而且距离不近,起码几个小时,才能压成这逼样。
傅一青。
我这边还在想,他推门进来了。
我又注意到这个门只能往外推,不能外内拉。
他看到我看他,冲我笑了一下,我看到他手上端了个餐盘,不锈钢的。
防烫防油好清洗。
是一碗白粥,和一盘土豆丝。
土豆丝工整至极,每一根都是一样的宽度和长度。
我看了忍不住打趣:“你什么时候有的强迫症?”
他只笑着不说话。
我笑不出来了,“傅一青。
”
“先吃饭。
”
“吃不下去,我需要和你聊聊。
”
“先吃饭。
”
我猛地将餐盘打落在地:“我说我”
我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