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是一款浪漫的摆件,透明玻璃封存着精致漂亮的公主,底座伴着舒缓的钢琴声慢慢旋转。
他蹲在玻璃柜前专注地看。
指尖却怎么都触碰不到里面的美景。
绚丽又虚幻。
时隔多年,他透过水晶球的监控看段喻时有同样的倾慕。
虽然自己送给他的被不小心碰碎了。
但他又贴心地找了一个。
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一样善良又温和,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恶意。
“到了。
”前排的司机说,“你好,是这儿吗?”
傅一青跳下货车,将箱子盖好,和司机一起把东西抬下来,结清费用。
对方看看他,又看看几乎荒无人迹的房屋:“怎么搬家搬到这儿?”
傅一青笑笑:“老家。
”
醒过来时像重病一场,头晕眼花,口干舌燥,鼻腔喷火。
我浑身像被人剁碎了,连骨头都一块儿一块儿的疼。
我嘶了一声想坐起来,却弹回去,听到轻笑,我才愣着恢复神志。
身上还穿着衣服,就是手腕和脖子都戴着铁链,活动范围不足一米,身下是一张双人床,目之所及只有一个马桶,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暖色的台灯,和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傅一青。
他双腿交叠,歪着脑袋看我,目光很温柔。
这是间只有几平方米的监狱。
我和他四目相对,在这样的氛围,却不感到害怕,有种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做的准备。
“这次准备关我关多久?”我问。
“知道这是哪儿吗?”
“不知道。
”
他笑笑,起身准备离开,我下意识抓他,指尖离他几厘米处停下,我不甘心地往前挣,脖子上的铁链压迫着喉结,憋的我喘不上气。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显然是计算好的。
“我操……”我用尽全身力气,他缓慢抬起手,推了把我的肩膀。
“你要去哪儿?”我跪在床上紧紧地盯着他,他沉默地看着我,心情突然好了,仿佛我这声质问让他感到愉悦。
他笑起来,“你不饿吗?我去做饭,很快回来。
”
“傅一青你……”
他走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
“操。
”我抓了把头发,试图勾他刚刚坐过的椅子,够不着,又回头看栓我的链子,他妈的跟钢筋混凝土一起砌在墙里,怪不得。
我压下心绪地混乱,坐在床上思考。
有意识之前,是我和他说分手,他不愿意。
然后我就没意识了。
我摸摸被他扎过的脖子,又环绕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