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见我一面吗,傅一青。
见见我吧,我求求你了。
我不想分手,我不想,我不要,求求你。
短信发过去石沉大海,电话打过去依然石沉大海,他断关系的心很明确。
我闭上了眼。
他怎么会原谅我呢?他不会原谅我了。
我刚说过不会因为任何人怀疑他,就冤枉他。
那些画好的画被我拼好了,用胶水黏在一起,但是上面的裂缝无一不提醒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源说的也没错,我就是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我是一个没脑子的傻逼,蠢货。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不要我,我一直以为我们永远不会分开,因为我们那么黏在一起,互相只有彼此,却最终,合还是分,不过是他的一句话而已。
我请了长假,却跟我妈说住在秦湛家,秦湛对我的安排很不满意:“你要干什么?你总是说在我家,搞的姨觉得都是我把你带坏的,我冤不冤啊。
”
我没跟他说我要干什么,我说如果你不愿意就跟她说。
他沉默很久,说:“段喻,我不是那个意思。
”
我挂了电话。
我们之间也出现了一些问题,源于我的态度和行为。
但是我控制不住,我感觉自己像不停容纳空气的气球,不断地接受这个世界和所有人带给我的东西,没有选择的权利,那些看不见的也摸不着的,我感到自己快炸了,但是好像又没有理由发脾气和怪谁,所以我忍下了。
我去了他的学校等着,就在正门对面的马路上。
他没有拉黑我,我希望他能看见,因为我没有其他办法。
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愿意见我。
晚上我也睡在这里,我偏执地想,如果他对我还有感情,不会不管我。
我拿我自己赌,拿他的善良赌,拿道德绑架他,真的很对不起。
我等了一天他没有来,我就等了一夜,我不嫌脏的睡在大马路上,旁边的树坑里还有路过的野狗撒的尿,有中年妇女问我需不需要报警和帮助,我感谢她们的善意也拒绝了她们。
晚上的风有些凉,我裹紧衣裳,一直盯着学校大门,愣是盯到天亮,我睡不着,失眠,焦虑,崩溃,从他说分手那天开始,我就没有再睡着过,我不知道怎么缓解这样的情绪,也不记得那天的心情,我只觉得天塌了,像老天爷给我开的玩笑。
我揉揉眼,鼻子不透气,从地上爬起来,准备找个什么东西当枕头,砖头都行,却听到有人在喊我,“小喻。
”
我一僵,猛地扭头,傅一青站在我身后,几步远的距离,穿着白色的体恤,瘦了许多,看起来有些憔悴。
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从喉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