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们在那成婚便禁止他人靠近，未免太过可惜……”
裴念安也从柳清欢身后走出，拉着孟昭的衣袖，附和道：“母后，星辰阁空着也是空着，多一个人不也能热闹一些吗？”
两人正欲继续劝说，却发现孟昭神色平静，没有愤怒，没有委屈，也没有悲伤，仿佛只是听闻了一件日常琐事。
她望向他们，轻轻点头：“陛下和太子决定就好。
”
裴瑾年望着她这副似乎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模样，心头猛地一紧。
不知何时起，他的昭昭似乎变了。
正
如上次他想接柳清欢入宫，其实已经提前准备了许多理由，
譬如让她做裴念安的夫子，譬如让她做医女挂个闲职，譬如他只是出宫时偶然尝到了她做的糕点，觉得手艺不错，往后想让她也能时常尝到……
但他只提了第一个方案，她便如这次一般爽快答应，大度得让他莫名觉得有些心慌。
他忽然又想起他们定情那日，他还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什么都给不了她，所以他问过她会不会后悔。
那时，她坚定摇头，毫不犹豫，
“阿年，我别无所求，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若你背叛我，我便会永远消失，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
那时的他怕极了，紧紧抱住她。
一遍遍亲吻、承诺，说他绝不会让那一天到来，求她不要离开，他不能接受她不在身边。
可如今，他违背了誓言。
他对柳清欢昭昭不忘，重逢后更是无法自拔，仿佛爱她是天性使然。
但若要让他放弃孟昭，仅仅只是想到她会难过，裴瑾年便心就痛得仿佛要撕裂开来一般。
所以，他只能这样偷偷的瞒着。
然而，看着孟昭如今事不关己的模样，他总觉得不对劲。
裴瑾年不由自主握住她的手，见她疑惑地看过来，只觉得喉咙干涩，下意识将她拥入怀中“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朕想为你举办一场宫宴，昭昭觉得如何？”
孟昭轻轻抽回手，面上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陛下决定就好。
”
这场生辰宴办得十分盛大，孟昭与裴瑾年一同坐在宴席的最上方，接受着文武百官的来贺。
宴席过半，孟昭多喝了几杯，跟裴瑾年说了一句去更衣后便先离了席。
在廊下吹了会儿风，她才清醒了些，正准备返回，却在角落听到啜泣声，随即传来的安慰声更是令她无比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