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瑾年。
“乖，哭得朕心疼，朕发誓，昭昭有的你也有，甚至会更多，好不好？”
他的话音刚落，裴念安稚嫩的声音接着响起，“清欢姐姐莫要难过了，我给清欢姐姐准备的也比给母后的多呢！”
孟昭自嘲的笑了笑，只当自己什么没有听见，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到宴席不久，裴瑾年父子与柳清欢相继归来，几人才刚刚坐定，一支箭矢裹挟风声呼啸而来。
“有刺客，护驾！”
现场一片混乱，箭矢如雨。
孟昭本能地抓住身旁人的衣袖，却发现本该坐在她身边的父子俩，在混乱之初便弃她而去，纷纷扑向了柳清欢。
“噗嗤”一声，箭矢深深刺入她心口。
她本就体弱，哪经受得住这样一箭，瞬间脸色苍白，剧烈的疼痛让她哑了声音，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明明朝她靠近的人越来越多，她却觉得周围惊呼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完全消失。
意识彻底消散之前，
她似乎看见了，那个曾说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伤的裴瑾年，目呲欲裂向她奔来，
也似乎听见了那个说以后长大了要保护母后的裴念安，哭得撕心裂肺。
【第二世】第五章
再睁眼，已是三日后。
她躺在未央宫，心口箭矢已拔出，只有隐隐的疼痛提醒她刚受过重伤。
裴瑾年和裴念安见她醒来，立刻凑了过来，满脸心疼与愧疚。
两人皆是双眼通红，显然是几夜未眠。
“昭昭，都是朕不好，当时情况紧急，朕和安安才护错了人，你打朕吧……”
裴念安瘪着嘴，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强忍着不掉下，“母后，是儿臣没有保护好您，对不起……”
看着他们愧疚的模样，孟昭却心如止水。
自己的夫君和儿子在危难时刻都选择了别人，说不心痛是假的。
她自从穿过来，便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他们。
可柳清欢轻飘飘一句话，便能轻易地抹去一切。
中箭的那一刻，她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伤口更痛，还是心更痛。
可现在想想，又觉得无所谓了，
反正她马上就要彻底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