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月。
他就这样断断续续,隔一段时间,就出现在皇宫中。
约莫两年的时间。
小七很少因为朝政和臣子们的事情生气。
但是一旦生气发火,几乎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老狐狸耍太极的臣子们都夹紧尾巴做人,赶忙顺着皇帝的毛摸
第一是因为皇帝真的有实权,偶尔沿着底线踩踩没什么,君臣制衡之道嘛,但他们又不是真的活腻了。
第二是因为他们担心陛下生气给气病了,大周没能压得住文臣和武将的君王领着会完蛋。
那谄媚的,哄孩子样的姿态,崇昭帝看得鸡皮疙瘩都起一身,牙酸的不行。
都是皇帝,不同人不同命。
他要是来这一出,这些臣子们只会更犟,绝不会让步。
崇昭帝以为小七当政的日子就会这样平平凡凡的过去,没想到大周一统会来得这么快。
更没想到,在国库仍然不富裕的情况下,小七会那么果决的决定攻打南宁,平息民愤。
他看着小七和奚子行站在城楼上,往出兵的方向望。
崇昭帝和他并肩负手而立,侧头看了眼他,然后抬手,虚无的掌心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
“别担心,徐停凤在军事上很有手段,夏赴阳在北疆还不是都护府的时候就镇守在那里了,实力很不错,天时地利人和,这仗顶多打的艰难些,时间久些,会胜利的。
”
“到时候可以好好想想,怎么从南宁那边多抠些钱和地来,一点点,慢慢蚕食他们,用不了十年,南宁不复存在。
”
他这个时候还没想到,大周的军队会在民愤的加持下,势如破竹地攻打到南宁皇城之下,一举吞并。
战争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
曲渡边在皇宫中处理政务和战报,和徐停凤、夏赴阳传信商议决策。
处理事务的时候,他脸上很少见到笑影,在北疆战场磨砺出来的杀伐果决的气势和压迫感,隐约冒出头来。
崇昭帝还没见过他这幅样子,颇为稀奇。
飘了一圈,坐在了桌子上。
“还怪严肃的,很有模有样了。
”
遇见棘手的事情需要皇帝做决定的时候,小七会踱步到窗边,微拧着眉,无意识揪窗台上盆栽的叶子玩。
事情多的时候,盆栽三五日就得换新的,事情少的时候,可怜的盆栽就能多活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