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在楼下车里等您。
”江临连忙跟上。
白凝坐进车后座,副驾驶位的白礼怀将司机打发走,回过头看着表情冷漠的女儿,低叹一口气。
他知道瞒不过她,索性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真相说了出来,提及自己的风流韵事时,颇有些难堪。
白凝听完,冷笑一声:“爸爸找的女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之前有找上正室挑衅的,这次更是了不起,竟然想要我的命。
”
“千错万错,都是爸爸的错。
”白礼怀认命低头,“是爸爸看走了眼,没提防她竟然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我今天上午已经安排人给她做了药流,她和她弟弟,还有那三个帮凶,待会儿让小江带人提出来,任由你处置,只要你能解气,生死不论。
”
“爸爸说笑了。
”白凝连讥带讽,不肯善罢甘休,“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什么生呀死的,我听不懂。
更何况,差点被轮奸的是我,身受重伤的是我老公,就算把他们大卸八块,也不能将我们受过的这些伤害抹去,于事无补。
”
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对方打她一巴掌,她还十巴掌便能扯平,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白礼怀无言以对,过了半晌方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怕。
”白凝的表情由怨恨转为难过,低垂眉眼,眼睛还是肿的,看起来十分可怜,令白礼怀心中的愧疚感又深了一层,“爸爸这次看走了眼,下次呢?人心隔肚皮,您要是再挑中个蛇蝎心肠的,没准就要灭咱家满门了。
我的命是您给的,我没话讲,但我不能再连累乐生。
”
“……”白礼怀听明白了她这是让自己洁身自好的意思,出于内疚想要答应,却又觉得没有解语花的日子实在难熬,脸上便露出几分犹豫。
“我妈是什么样,我比您清楚。
”白凝苦笑一声,将多年来父母努力维持的遮羞布毫不留情地掀开,“爸爸,我马上就要满三十岁了,你们也不用再打着为我好的幌子继续相看两生厌,更何况,您觉得,你们这样天天吵架,真的是为我好吗?您要是实在管不住自己,就和我妈离婚吧,放过她,也让我轻松一点儿,反正您已经到了这样的高位,我妈对您也没多少价值了,何必互相折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