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轻轻吻去那滴水珠。
叶澜山又瑟缩了一下,似是不习惯被这么温柔地搂抱着,小幅度地挣扎起来。
然而他如今功力全失,纵是清醒着也仅能被向明月面团一般揉捏,又何况身心俱疲呢?
挣扎得累了,便也睡去了,只是眉峰紧皱着,睡得并不舒坦。
第5章05黄粱
双性不易有孕,叶澜山在清霜楼里本就攒不下多少银两。
他又想着再凑些就好去托人给阿月寄信,让他来搭救自己,便索性省了买避子药的钱。
结果某次被客人按在床板上肏得狠了,肉刃撞得穴肉发痛,泄得小腹酸涩。
再起身时便觉疼痛难忍,暗红的血水顺着大腿往床柱下淌了一地,才发现不知何时怀上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滑胎后身体虚弱,接不得几次客,还白白耗去许多银钱买药,纵然后悔却也无计可施。
更讽刺的是,尽管胎儿还没来得及成形就没了,他的身体却按着月份做好了哺育的准备。
仿佛那无缘的孩子怨气不平,偏要在他面前强调若没有流产,什么时候便该降临人世。
被揉得绵软的乳房按着时间泌出奶水,倒是为他招来些嗜好这一口的客人,添了笔收入。
但因为实际没有婴孩在喝,便时不时涨奶,不挤出来就鼓胀得发痛。
平坦的胸脯因涨奶而微隆起,还有些恩客不给他通乳,反爱在胀奶时拿绢帛或是更糟糕的淫具堵着他奶孔,欣赏他难受的神态,手掌则把玩揉捏两团软肉,将之挤压得变形。
而时日久了,没及时挤奶便会溢出来打湿前襟,累他去将衣裳换洗。
叶澜山躲在柴房里,敞着衣襟自行挤奶,恨恨地想,纵然没有滑胎,显怀后他也不会放这小崽子活着。
本就没可能来到人间的东西,怎么就还不甘心非来折磨他?兴许没有机会出生对它很不公平,但这世事本就是不公平的。
有些人拼尽半生心血换来的,不过是别人生来就能享有的优渥,还会轻而易举地被摧毁殆尽。
脚步声由远而近,由沉重慢慢变得轻快。
柴房的门被推开了,叶澜山慌张地拢起衣裳,施施然走进来的却是幼年的向明月。
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意识混沌,晕眩感席卷上来,手撑在背后的杂物堆上维持平衡。
只见六七岁的男孩天真地朝他笑,甜甜地唤,“师尊。
”
他便觉欢喜得紧,又不知为何莫名感到酸楚,听着自己像平日般问他:
“阿月,功课都做完了吗?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嗯,阿月都做完了。
方才齐师叔过来,还教了阿月一套剑法呢,”小孩嘻嘻笑着,似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低头,背在身后的双手转到面前,捧了枚剑穗递过来,“师尊,这是阿月亲手编的。
早先听齐师叔说您生辰快到了,便想着……”
那剑穗编得很齐整,虽不那么精美华奢,以这个年纪孩子的手艺来说,已可算十分漂亮。
叶澜山伸手去接,然而清脆的童声忽然停顿,他便将目光移转到男孩脸上。
那孩子……不,仿佛只在一瞬,向明月就长大了,又由少年迅速地变成了青年。
青年将剑穗收进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