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以后再不说了。
但是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我现在去叫人,楚相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我会回来陪你的。
”
“不行。
”楚怀存即使醉了,仍旧颇有原则。
他的眼眸在一瞬间仿佛恢复了冰雪的流光,但随后又氤氲在一片朦胧中。
季瑛的上一句话仿佛触碰了他的逆鳞,他收回身,重新在椅子上坐好,直起脊背,即使醉的一塌糊涂,仍旧颇有凛然不可侵犯之色。
“你这么对我说过,你记得吧,”
他的思路又和不知什么时候的旧事搭在了一块,“渊雅,你让我先走,随后还有机会会面。
但是我等了很久,我真的等了”
“别说了。
”季瑛闭了一下眼睛,“都是陈年旧事,谁还记得清呢?”
“从京郊的山上看,那片火就好像永远不会熄灭一样。
”
楚怀存低低地说,伸手向前,仿佛想要触碰他幻象中看到的火焰,“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我给你在山上立了一座无字碑,却不能留下名字。
之后我每年都去扫墓,你不喜欢酒,我就在墓前留下一杯茶。
算了算,这么多年,我已经快要习惯你消失不见了。
”
“楚相只是在说胡话罢了。
”
季瑛觉得危机感悄无声息地勒住了他的咽喉,让他近乎无法呼吸,但他心知自己再也无法硬下心肠离开,只能苍白地狡辩,
“我不像他,你方才说过的,和他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
楚怀存就好像一点也没有听,只是自顾自往下说,“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想你。
我告诉自己你还活着,但其实从来不敢确信。
直到那本黑书告诉我你还活着。
我想过了,无论你现在是什么样的人,在做些什么事,我总会认出你的。
”
他口中的黑书,季瑛闻所未闻。
但这并不妨碍他清晰地意识到事情越来越失去控制。
季瑛飞快地思考了一轮,选择了这个最有可能转移话题的方法,他掐住自己的手心,声音紧巴巴的:“楚相口中的黑书,又是什么?”
醉鬼的情绪总是一变再变的。
这个问题甫一出口,季瑛就看见楚怀存弯了弯唇角。
“黑书啊,”他慢悠悠地说,“是天道。
”
季瑛想:……果然醉了。
楚相不是那种会相信怪力乱神的人,只要认识他就能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