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是锋利的、明亮的,他同样是固执的、不会说谎的。
“我没有,”季瑛只得一遍遍无力地向眼前醉酒的楚怀存解释,“我是季瑛,你明白吗,我们之前没有关系,我不是他。
你口中那个渊雅,你仔细看看,和我又有什么相关?”
他错在认为一个醉酒的人真的能够听得进话。
楚怀存侧了侧头,打量着他,墨黑的发丝如水墨画般垂落,遮住了半边眼睛。
他仿佛在自己喃喃自语:“你的确不像他。
”
季瑛觉得自己左胸皮肉底下藏着的那个跳动的物什随着这句话落下,传来尖锐的痛楚。
但他苍白了一张脸,看着眼前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的酒局和眼中一片氤氲开冰雪的楚怀存,又觉得这是自己罪有应得。
他弯起唇故意笑了笑:
“楚相认出来就好。
看来,我再留在此处也只是添乱,若是楚相想要我的身子,怕是只能改天了。
我可不想当那个渊雅的替身,代替他和你上床……”
他想了许多楚怀存会有的反应,唯独料不到醉鬼的逻辑总是莫名其妙。
楚怀存听了他这番话,慢慢地松开了按住他前襟的手。
就在季瑛觉得自己必须立刻离开时,他还没有迈动脚步,楚怀存就闭上眼睛,亲了他一下。
“什……”季瑛猛然瞪大眼睛,亲吻带着馥郁的酒香,弥漫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楚怀存是真的醉了。
醉的很厉害,推都推不开,但反正季瑛觉得自己也没有真的用力。
楚怀存就这样吻了季瑛说出讥讽言语的嘴唇,把他剩下的半截话堵在口中,直到松开时才坦然地看着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哪里不对:
“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话,”
他每一句话都能比前一句话还要直白外露,“我只心悦你。
”
季瑛想,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自己能够见到这样的楚怀存。
他孤高冷淡,总是穿着白衣,又气势逼人,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上显得游刃有余,仿佛丛林中狩猎的野兽。
但正是因为这样,他醉后的反差显得如此不可思议,让人一副心肝都颤抖不已。
在楚怀存的视角里,面前的这个人大概愚蠢地避开目光,想要抽身逃离,但脚却生了根般牢牢地扎在地上,最后还是轻声又纵容地哄他: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