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楚怀存眼尖地看见了他背在身后的手指,指尖在微微颤抖,暴露了主人的紧张。
季瑛许久没有在他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此时又近又亲密地说这些话,忽然像是回到了最开始两人慢慢靠近的时期。
他想要假装游刃有余,但露了馅。
“想我了?”楚怀存精确地抓住了他话语中的漏洞,弯起唇角,朝他伸了手。
他眼前的人如他所想,在原地短暂地挣扎了一下,随后便放弃了这段时间脸上戴着的阴晴不定的虚伪面具,飞快地上前讨了一个拥抱。
“太想了,”他喃喃道,“我太想见到你了。
方先生说半面妆的解药有副作用,偶尔会让人产生幻觉。
闭上眼睛,我看见了很多东西,我几乎觉得发生的一切都是不能被相信的幻觉。
但是我刚刚见到你,就不想再怀疑了。
”
他身上也带着一股宫中甜腻的熏香气味,黑漆漆的头发洒落在楚怀存清雅的白衣上,却并不显得突兀。
楚怀存用手丈量了一下季瑛的腰,换得他哑哑地道了一声“痒”,却并不放手。
“楚相要有被一条毒蛇赖上的觉悟,”
他说,“或者说是被厉鬼缠身。
反正我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也不讲什么道义。
天知道我有多嫉妒”
“七皇子殿下早晨来了,”楚怀存就着这个姿势和他讲正事,“如你所想,他实在坐不住了。
如今太子失势,你又和端王站在一起,陛下的主意始终摇摆不定。
他若是想要出人头地,就不可能坐以待毙。
他来找我,我答应给他一个机会。
”
季瑛说:“你和他谈条件,那很好。
但不要和他喝茶。
”
“他又不会往茶里投两次毒。
”
楚怀存弯了弯唇角,他面前的案几上只有一盏白玉杯,“先不说相府是我的地界,只谈他觉得自己做的万无一失,他就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陷自己于不义。
只不过,我们的这位殿下对眼下的局势大概真的很失望,陛下对他的耐心也有限。
”
毒茶一案闹得满城风雨,但事件中心的两人却若无其事地谈起了这个从未出现在大众视野内的名字。
怯懦、低调、完全不能独立成事的七殿下,眼下的形势已经将太子党和端王党通通扯了进去,局面乱成对他丝毫没有好处的一锅粥,以致于他不得不求助于自己投毒的对象。
这样的情况本来不合情理,但结合事情原本可能的走向看,却清晰了很多。
毒茶案分为表里两种证据,表面证据通通指向端王,深层证据则无一不指向太子。
这必然会导致太子党和端王党的厮杀。
事件的优劣方被放在秤砣上,巧妙地衡量过。
太子那头有风头最盛的楚怀存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