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但是,塔尔,你曾经被关在什么地方过吗?”
一个很让人意外的问题。
恶魔的动作停滞了,这不可思议地让周围的一切也在埃德温的眼中变得缓慢。
塔尔朝他凑近过来,轻盈地扔下手中的刀叉,就像是警惕的兽类面对有充足威胁的猎物。
就算是他下一秒钟伸手扼住自己的咽喉也不意外。
埃德温如此想,不过恶魔并没有这样做。
塔尔很聪明。
低阶恶魔和光明神教的大主教对上,胜负还是一目了然的。
况且还有契约。
“是什么让你这样觉得?”
塔尔挨得足够近,而桌子又太窄,近乎鼻尖对着鼻尖,恶魔如此困惑着,要求一个解答。
“我不知道。
”
这次,埃德温选择实话实说,“或许有时候,你的眼神,比如我每天早晨把门关上的时候;然后还有今天早晨,你看着容器里的魔种,这让我下意识觉得……”
“觉得我在同情它?”
“不,你没有。
”
这次埃德温很干脆地下了判断,随后语调才软下来,
“但它让你想到了一些不那么愉快的东西,我猜是这样。
”
恶魔沉默了一小会,蜂蜜酒的气泡在杯面上旋转,然后一个个融化,随后塔尔再次确认:
“你想知道什么人在追捕我,还是我过去有没有过不想提的经历?”
多么敏锐埃德温只是问了后面的问题,但他同样也想旁敲侧击出前一个问题的线索。
主教私下里派人去查过恶魔塔尔的信息,照理来说,在世界上活动过就会留下痕迹,更何况恶魔提供过很多探访过的地点。
然而,结果是一无所获。
比雪地还干净,就像是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一只叫塔尔的恶魔。
“我都想问。
”
主教坦言,“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