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杜子涵跟他大概说了情况,还教怎么看导航,给时书写了一个备忘录,“好,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人教人不会,事教人一遍就会。
十八岁正是闯荡的年纪。
”
时书看备忘录,给爸妈打电话简单汇报了一下行程。
时轮和柏墨有点吃惊,不过还是同意了:“去吧去吧,爸妈退休了还打算环球世界,你先熟悉熟悉流程,以后带爸妈出去玩儿。
”
时书回家之后先洗了个澡,拿了几件衣服,出门打车去机场。
说心里没有不安是不可能的,这是时书第一次跑这么远,自己转机,在人海中观察周围的一切,再坐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直到落地的那一秒。
时书出了航站楼冷的要命,幸好家里人都在发消息问他情况,整个人稍微冷静一点了,看了谢无炽发来的消息后,打了车去他的家。
一夜的飞机,到的时候差不多是夜里,天空暗青,一直落着非常大的雪。
路过的街道上每家每户门前放着圣诞树,树上挂满礼物,树梢上雪花单薄。
时书下了车,酝酿了几分钟说了句“谢谢”,司机跟他挑眉开了句玩笑,时书反正也是没听懂,一阵爽朗的笑声中司机驾车在雪夜中离开。
时书再看行程,准备再往前走一段路。
手机上有谢无炽的消息,他这么久没回,谢无炽明显有些在意,打了几个电话过来,但在飞机上都没接到。
一想到再等最多半小时会发生什么,时书就忍不住想笑。
不过,就在路过一个站台时,没想到会提前遇到人。
台阶上的屋檐底下,站着两三个人。
身量都很高。
其中一个中年男性正在抽烟,在他身旁一两步,谢无炽一身单薄的针织外衫站在那,双眼漠然地目视正前方。
中年男人神态平和地和他说话,两个人没聊几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