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陛下说过,不许谢大人与人会面……”
背后催促,谢无炽作为朝廷押解的重犯,已经全方位受到束缚。
谢无炽再看一眼时书,转过身去:“过两天有我的消息,再来牢里找我一趟。
”
时书猛地大喊了一声:“谢无炽!你站住!”
这一声过于无礼,让谢无炽停下脚步,周围的官员也抬头。
时书:“你会不会死啊!”
“不知道。
”
时书终于察觉到了,这话里的疏远还有距离感,顾不上许多:“为什么这么和我说话?我不跟你那个,你记仇吗?”
众人支起耳朵吃瓜:“那个?”
哪个?
哪个啊?
谢无炽看着他,三个月不见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垂眼想了一会儿,才露出微笑:“不记仇,还想和你说对不起,那段时间是我的不是,欺负你了。
”
时书:“啊?”
“谢大人……”看管的人又小声催促起来。
谢无炽轻点了下头,再看他一眼,转身走进关押的净室,“过几天来刑部找我。
”
时书被丢在原地,眼看着这扇门重新关上,只有心脏还在砰砰乱跳,分不清这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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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间古朴的酒楼,时书背上戴着笠帽坐着喝茶水,这地方,是太学生们清议的聚集之处。
时书一边看时间,心里也在焦急地等候,不几时,摇着折扇十分风雅的公子走进门来坐到窗边,时书连忙挪旁边那一桌去。
“劳驾让让,这一桌能给我坐吗?我给你钱,谢谢!”
时书知道此人家中在朝廷有渊源,坐得靠近,这才听起来。
“朝廷最近真是波谲云诡啊,一波升起一波落下。
”
“最大的事……”
“新政为什么忽然被叫停?我听说,那位谢御史都押解回东都了!”
“不止他,所有新政官员都被调离职务,贬谪下去,新政怕是不能成了。
很简单的道理,富绅大部分都是朝廷命官退休,和现在的当权派关系密切!表面上是动富户的田,实际上是拿刀刮这些官的肉!”
“所以这谢御史一上台就迟早是个死,能有这番政绩,已是大有所为。
”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时书喝着茶水,手指发抖,听着他们说话,心里也在出声,“谢无炽会死吗?他是不是在这次权斗中,被当权派逐出来了?”
“哼,话说这几个月,朝廷弹劾新政官员的折子就没停过!尤其是这位气焰熏天的谢御史,最高时一天上百道折子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