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一起去!”
“你离不了你哥,还是你哥离不了你?”裴文卿笑容促狭。
时书现在听到“哥”这个字,满脑子是谢无炽那几句“和亲哥搞上床”,十分正直地咳嗽声:“进来坐,我们今晚上刚准备吃火锅。
”
楚恒正“嘬嘬嘬”逗来福玩,撩起绸缎的袍子露出腿来,目光时不时往屋子里望:“谢御史呢?”
时书:“你找他干什么?”
楚恒说:“兰台控鹤,谁不曾听闻谢御史的美誉?我想问问他怎么活下来的,还想拜他为师学习呢!”
时书:“啧,找你哥去说吧,不过谢御史可不喜欢小孩子,他见小孩就打。
”
“什么啊?”楚恒说,“我也只比你小了五岁。
何况,我的心智早已成熟,将来要为大景安生立命!”
“真厉害,小王子。
”
时书顺毛捋捋这个小王子,不知何时谢无炽自走廊下而来,手里拿着一卷书。
裴文卿上前两步:“谢御史,我听说陛下的新政圣旨早已发往大景全国州府台司,以本次秋收为例,督令征集全国的粮税。
是吗?”
谢无炽嗯了声:“本次秋收的水稻,便是改革田税的第一刀。
”
裴文卿问:“谢御史出发先去什么地方?”
“潜安府。
潜安府地最肥沃,也是大景的粮仓所在,但更是官绅侵占土地最盛之处。
人都说潜安多举人,中举的官爷还乡后便大肆敛财收购田土。
这几日和陛下查了从开国至今的总账,潜安府在武宗年间还能收千万之税,现在只能收不到十分之一。
可见疾深至此。
陛下撤了潜安府的安抚使和府尹,已经派新人去了。
”
裴文卿露出笑,恰好桌上的菜品火锅早已摆好,他指着簸箕里的豆腐:“听闻潜安黄豆肥嫩,产出的豆腐豆干豆乳,都是一绝,在东都也十分风靡。
”
时书盯着这块豆腐,揣摩中。
谢无炽侧过视线:“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