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摇着尾巴,时书时不时和小树说几句话:“你亲爹娘就是他俩吗?”
小树:“不是,我是爹娘捡来的。
”
“哦哦哦,那就好。
”
时书室友有个gay,天天看生子文,男男也能生,所以时书那天听到“男娘”两个字,吓得魂飞魄散,要是他真能生小孩了,多惊悚啊。
再说,生谁的?
小树泪眼婆娑:“好?”
“……”时书,“我不是那个意思。
”
“走吧,二十里路,应该也不远吧?”时书回忆了一下,“那晚上跑了三十里,估计是太害怕了,都没感觉到什么。
”
不过时书想起来了:“去二十里,回来还得二十里?”
时书揉了下脸,把皱起的眉给揉平,心说:“送半路就回来吧。
”
一狗,一少年,一少女,在城外草木掩映的官道上,大步而行。
时书折断了一根棍子,边走边戳戳花拨拨草,没想到真看到一条蛇,吓得连忙冲刺一百米。
冲到一半回头喊小树,小树也跟在他背后跑。
跑着跑着,小树就笑了,但一想到爹娘,又落下两行泪。
“别哭了别哭了,会没事的。
”时书逗她笑,“不骗你,我们来福会数数,我说一二三,它就能汪几声。
”
来福:是的是的!
“来福,一百八十八!”
来福:?兄弟你?
一路把气氛搞得缓和了,二十里路确实过于漫长。
好在路上的人家都很好,渴了随便问一户人家,就会端水给你喝。
时书站在水井旁,掬水冲了把脸:“我们走了多远了?”
“可能走到一半了。
”
“一个时辰才一半?天还挺亮的。
算了,来都来了,送佛送到西吧。
”
时书再递她一个馒头,又给来福狗嘴里塞了个,走进莽莽的平原之中。
东都地势辽阔平坦,水域间杂其中,现在恰好是五月,水田里种着一亩一亩的绿油油的水稻,被风一吹,稻香飘散。
狗多,经过村庄就凶狠大叫,来福十分英勇,只要他冲上去其他狗都不敢叫了,夹着尾巴。
眼前青山绿水,白墙黑瓦,茅屋错落。
终于出现了小白虎村的界碑。
一位端潲水的大婶刚把猪食桶冲干净,抬头看到来人时,注目了好片刻:“这,是我家小树?”
“是我!大姑!”小树扑在她怀里。
“怎么了乖囡儿?哭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