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让他更渴。
“水……”少年张开口,嗓子哑得像声带被风干过,“有没有水……”
他的下巴被人捏起,嘴里如愿以偿地接触到了液体,只不过少年并没有领情,反而整个身体都在发颤,高高吊起的双臂抖动得锁链哗啦作响,他的手臂不是正常被吊着的姿态,奇怪地向内折去――打手们先是打折了他的手臂,再将骨折的手臂生生地吊起来,这样身体被打到无法支撑时,骨折的手臂就会被迫撑起身体的全部重量。
他得到的不是水,是尿,腥臊恶心带来的反胃感刺激得他几天未进食的胃部更加揪疼。
“谁叫你倒霉活了下来,要是跟那娘们一样脑袋撞在岩石上死了,一了百了,多快活。
”
鞭子抽在身体上,只有麻木的、火灼似的感觉,就像是一滩淋漓的烂肉,再烂也不过这样了。
“杀了我。
”少年在短暂的神明清醒中,涣散的眼神聚起,再次开口。
“把我凌迟,肉一片片剐下来,把我烧死,活埋,怎么都好。
”
少年害怕他们不听他的话,便教他们大可用世间最残忍的法子结束他的生命,只要能杀了他。
“求你们,杀死我。
”
***
嘉莉号。
北区十六楼1623号房。
“舒董,您就这么让他走了?”书房隔间内,晚荷语气不满地毒舌道,“他把您当什么了,收破烂的吗?”
舒英翻看着嘉莉号送来的报纸,头也未抬:“是谁一听那女孩才十二岁,就赶忙把人接了进来?”
晚荷噎了一秒,抱起臂,扭头假装看窗外的风景,“我,那不是,哎――”她终究没忍住破功,道:“舒董,您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
舒英翻过去一夜报纸,目光停驻在“巴比伦宴”的预告板块,道:“麦克斯还不至于让我放在心上,你想从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