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海浪声阵阵。
“you jump。
”桃姐用不太标准的发音道。
“I jump。
”迟朔回答。
两个人望进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到了赤诚的坚定和对自由的向往。
于是不约而同地说出了那四个字:
“为了自由。
”
他们笑了,也哭了,紧紧攥着彼此的手,舍掉所有犹豫和牵挂,在直升机降落时轰隆隆的刺耳响声中,纵身跃下悬崖。
狐与兔(有轻微暴力描述)
“嘿,那小子还活着吗?”
红瓦白墙旁搭的凉棚下面,一个正叼着烟打牌的人看到里面出来了一个人,便随口问道。
刚从房子里出来的人走到水龙头旁冲刷到手上黏糊糊的血,再慢悠悠地拉开裤链在墙角放尿:“还有气儿,估计撑不了几天了。
”
“出来尿干什么,直接尿那婊子肚子里不就行了。
”牌桌上的人都笑开了。
“切,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婊子被绑到广场的架子上,被那群平时没东西给裤裆泻火的黑工轮了七天七夜,都他妈被?H成烂泥了。
”那人放完尿,惬意地抖了抖鸡儿,“拿他当尿桶老子也嫌脏。
”
白墙的里侧,光线熹微,只有一道光束从高高的天窗斜射进暗室内。
“哗啦――”冰冷的盐水兜头浇下,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被吊在刑架上,双手被拉开分别吊在两侧,身体跪坐在地上,头低垂着,水珠顺着被侵湿的额前碎发滴落在水泥地暗红的血泊中。
兜头连浇了三次盐水,才令遍体鳞伤的少年缓缓睁开眼,汇聚在少年所在地面的血泊也被盐水冲刷成了淡红色,原本的衣服颜色已经完全辨认不清了,沦为零碎的布条和皮开肉绽的伤痕黏在一起。
他有了意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伸出舌尖,接住了从上唇滚下的盐水水珠。
是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