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只轻声道:“主子,这世道就是你死我活的世道,佛家亦有怒目金刚,只要无愧于心便可。
”
方荷出神地看着隔在春晖堂前面的积芳亭,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知道。
”
她知道只有将人打怕了,杀怕了,镇住所有敢挑衅她的人,她和她的孩子才能安全。
她同样知道,爬得越高,她能掌控的权势和生死就更多,敢于欺辱她的人也会越少。
她只是需要时间,彻底融入这个世道,却又不迷失在这世道的裹挟之中。
夜里,方荷惊醒好几次,连带着叫康熙都没睡好。
他还以为这混账不知道怕呢。
白日里小嘴儿叭叭替贵妃说了那么多,夜里却只会折腾他。
到了后半夜,康熙再次被方荷呜呜咽咽地动静闹醒后,脑子里属于自律的那根筋彻底断了。
方荷还未察觉,擦着汗有些为难地建议,“要不我去偏殿睡……”
大夏天的两人抱在一起也太热了。
哪怕春晖堂比别处凉快,寝殿门口还摆着冰鉴,可这人就跟个火炉似的,大夏天吃火锅也不过如此了。
所以她总在做挥刀杀人的噩梦,难保不是因为这位爷,还不如去偏殿……
“唔……”她话没说完,就被翻身覆过来的黑影拢住,以咬牙切齿的气息堵住了她的嘴。
“既然睡不着,那就别睡了!”
康熙伸手扯走她的小衣,提着那把子细腰迫人往上贴。
白日里方荷白皙鲜活,好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哪怕造作都透着股子不谙世事的澄澈,叫人忍不住对她一再心软。
可夜色中的方荷,烛火透过幔帐影影绰绰映出她曼妙的身姿,看不清那张芙蓉面,掌心过处却皆为圆润软香,又像沐着夜色成了精的荷花。
那无辜又妩媚的低音,总叫人想对她狠一点,再狠一点。
方荷后背没着力点,只能紧紧搂着身前人不放,感受着幔帐的摇晃飞舞,几乎控制不住尖叫的冲动。
他,他怎么能人欺她,手还欺珍珠……册子里也没有这花样儿啊!!
她两只手用力,都抵不过一条胳膊的束缚,无论如何都挪动不得,只能呜呜咽咽由着眼泪沾湿方枕,甚至哭透了两人腰腹。
方荷呜呜着咬他,脸烫得厉害,长此以往她会不会还没老就变成……泪失禁体质啊!
康熙察觉她哭得颤抖,立刻用巧力反转靠坐在方枕上,一边忙活自己的一边哄人。
“左右也不是第一回了,不敢有人说什么,你乖一些,朕这不是想叫你睡个好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