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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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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的疯言疯行,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不该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物吗?他亲口说的,贺兰氏的女儿,只配做玩物。

    连她刻意讨好时说的永远陪他,也要被讥作是痴心妄想! 所以,那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是他活该,是他咎由自取,她没有因之感到愧疚的必要! 然而,回想起清晨他患得患失的那一幕幕,她一颗心还是无可避免地沉下去,如同坠入万丈深渊之中,一阵无力的心酸。

     所以,他肩上的那道伤,是谢郎刺的吗……他为什么不还手?是因为她的“死”而愧疚吗? 他又真有那般在意她吗?不是将她看作一个玩物? 这念头不过转瞬又被压下,她想,他如何愧疚是他的事,但这段日子里,她至少可以利用这份愧疚去争取一些有利于自己的承诺,不可以再像从前一样被他压制下去。

     想到这里,薛稚最终缓和语气,言辞恳切地道:“我不是出去乱跑,也不是想为难你,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伏将军若放心不下,就跟着我吧。

    ” 伏胤迟疑地看了她一晌,最终应下。

     薛稚遂在伏胤的陪伴下去到城中的书肆,挑选了几本论述妇产的医书,交了定金,请店家各自复刻五十本,送至秦州府。

     书肆的老板见来者气质不凡,落款又是秦州府,大抵非富即贵,忙不迭应下,允诺一个月后将全部刻本送到。

     一个月,若战事顺利,贺兰部之围也应该解了。

    薛稚点点头,谈妥了事情后,便抽身折返。

     夜里桓羡处理完军务回来,她正坐在窗前妆台边,静静看着那条取下来的精美的王女额饰。

     微醺的晚风将流金一样的夕光送进帘栊来,照在女郎有似兰花纤细的颈背上,有如夕阳为他的新娘披沐上金色的嫁衣。

     自以为聪明的猎人还不知自己即将步入小鹿的圈套。

    知他进来,薛稚头也未回。

     “哥哥当日说,只要我不离开,想做什么都可以。

    ” “那么,我让哥哥放弃一切,同我回贺兰部,哥哥愿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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