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桓羡看出她不情愿,也未立刻去接。
他先与薛婧寒暄了两句:“无妨,朕不在的这些日子,薛娘子与薛小将军守城辛苦。
应当是朕向尔等致谢才是。
”
他说着,示意身侧的伏胤接过,反将酒敬给了薛婧。
薛婧莞尔,正要饮下,忽见马背上的天子俯低身子来,单手便将马下的纤袅少女拦腰抱起,稳稳放在了身前。
事发突然,薛家兄妹及御驾之后的文武官员尽皆愣住,反而是周遭围观的百姓之中爆发出巨大的惊声,又渐渐演变为起哄声与欢笑声,有如海浪。
薛稚直至触到坚硬的马鞍才明白发生了什么,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不由得羞红了脸,踢腾着双腿想要挣脱下马。
“别动。
”
桓羡用未受伤的半边肩臂紧紧箍着她,话声听来很是愉悦:“我有伤呢。
”
薛稚一下子不动了,含恨瞪着他,双颊赤红如烧。
可惜她生得秀美,一双杏眼清透如秋水,眼波流转间,即使含恨也带着几分情意似的,在众人看来倒似调.情。
人群中欢声阵阵,热烈讨论着二人。
跟随在后的薛承笑着捋须,薛家兄妹也识趣地散开一条道来。
在人群的祝福声里,桓羡心情大好,右手揽着她,左手牵缰催马,向前驱驰。
伴随着二人一马的走近,道旁百姓愈发热烈,原被安排在道旁抛洒花瓣的小童也将花篮里的玫瑰花瓣抛洒在二人身上,像极了朔州人家成婚时策马游街的仪式。
而他俊颜含笑地抱着少女策马而过,不断微微颔首向着百姓示意。
薛稚脸热难堪,只好把脸深深埋在他胸膛上,脸儿贴着冰冷的铠甲。
一直到队伍走过去很远,人群中仍在讨论着她的身份:
“那位小娘子是谁?生得可真美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