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足上系着的金环红玛瑙也跟随颤个不停,一点娇艳的红,垂在凛绷的玉白足踝处颤如斗筛,就如红梅在簌簌风雪中娇颤不胜。
“没什么不一样。
”
良久之后,桓羡丢下她,起身整理着衣袍。
玄服玉带,扣出男人纤劲紧窄的腰线与比例合度的宽肩长腿,也隔绝了屏风透出的来自营帐外的明亮天光:“父债子偿,公平得很。
我原也想过不与你计较那些,你扪心自问,从镜湖之后,我有与你提过那些事吗?我有怪罪过你一分一毫吗?是你自己辜负了我!”
“我说过,天予不取,反为之灾,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没抓住,就受着吧。
”说完这一句,他整整头上的冕旒,便欲离开。
薛稚瘫倒在榻上,终忍不住爆发出声:“这就是你的机会吗?你这样对我,和对待教坊里的娼有什么区别。
”
他身形一滞,随后,于天光中缓缓回过身来:
“你是真的喜欢这个字啊。
”
他逆光而站,脸上危险又柔和的神情都模糊在天光里,唯闻语声含笑:“薛稚,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也别把朕说得那般不堪。
”
“你应该知道,以你娘的行事,但凡朕真的那么看你,你早在朕登基之初,就该和那些被家族牵连、发配教坊的官家女子一样的命运了。
朕待你已经很仁慈了,可你却总是不乖,屡屡挑战朕的底线。
”
“不过也好,你既然那么喜欢用那个字自比,拐弯抹角地骂朕是你的恩客,好啊,等回了建康,就去瞧瞧,你眼中和你一样享受着荣华富贵、帝王爱眷的娼,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
”
五月初,御驾抵达建康。
次日,于太极殿中颁下旨意:
乐安公主薛氏本非皇室中人,混淆皇室血脉,忝居其位多年,即日起迁居碧华宫修道,赐号清悟。
碧华宫是修建在台城西北角的皇家道场。
原本,让女眷出家做女道士原也是宫中常见的偷天换日的手段,往往是用在那些被帝王看中、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