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说,好是不好?”
每每他说起这些之时,薛稚都不寒而栗。
他没有再去安阳,自鹤壁回到建康的这一路上,她无时无刻不受到这样的惊吓。
就算他走了,也会有温暖的玉石代替他将那些留在她身体里的“龙恩”堵住,再将她双手紧缚,不让她取出。
直至一两个时辰后,才会有芳枝来替她解开。
她和他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去年七月的时候,甚至更为冷淡,渐渐的,他连那装出来的温情脉脉也不肯装了,每次过来先是替她把脉,不容她隐瞒,随后便是例行公事一般的临幸。
起初她反抗过,后来便变得有些麻木。
但,时间愈久,离建康那座鸟笼愈近,薛稚便愈绝望。
难得某次他没有离开,堵了小半个时辰后,用未曾受伤的那半边臂膀揽着她,左手擒着丝线,一点一点牵引丝线将玉杵扯出。
她精疲力尽地躺着他臂弯里,风鬟雾鬓,皆被香汗珠泪湿透。
纤长眼睫上亦缀着点点晶莹,兰气吁吁地问他:
“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你如果真的那么想要孩子,这世上,能给你生、想给你生的女子多的是,又为什么偏偏是我?我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我……”
“你杀了我们的孩子,还说没有做错什么。
”桓羡语声缱绻,伸手将她眼前一缕发丝别至耳后,露出整张似珠光白莹的脸来,“就算没有,以你娘做的那些事情,你不该替她赎罪吗?”
他眼里有笑,却如地狱森严修罗可怖。
手腕上垂着的赤色丝绳一如既往地在少女脸上轻拍。
怕他再来,薛稚瑟缩地朝后躲着,却已触到坚硬冰冷的木靠,已然避无可避。
“怎么,先前的宫人刺杀你你可以不追究,彭城王欺负你你也不在乎,口口声声为你娘做过的事赎罪,怎么到了哥哥这儿,就不肯了呢?”
“这不一样……”
才被扯出的玉料又被推进去些许,她原是气愤的泣声便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