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她。
最初,芳枝其实是为他抱屈的,现在,却反了过来。
她私心里觉得,陛下,或许不应该将上一辈的恩怨全算在公主一人身上。
烛光昏暗,映出帝王铁一样坚实的筋肉与流畅的脊背线条。
闻言,他淡淡皱眉:
“这原也不重要。
”
他只要她知道,是她欠了他即可。
他当然知道事情是桓骏那个牲畜做的,可不告诉她,她岂能心生愧疚、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呢?
她总是这样,心生反骨,撞了这样多次的南墙也不肯回头。
又凭什么,他为这噩梦日夜折磨,直至如今也看不得流淌的血。
而她却能置身事外,一丝一毫的愧疚也不曾有……
曾以为的救赎和光,到头来却是大凶来临的预兆。
他曾所期盼的一家团圆平安和美,也因她彻底变为齑粉。
从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那天之后,桓羡每隔几日就会去看她,无一不是为了那日颁下的惩罚。
肩上的伤才刚刚愈合,但这并不妨碍他的玩弄。
往往是马车里,或是夜间安营扎寨后,他将她双手捆缚,用未受伤的那只手将她抱至膝上,掐着她腰迫使她主动。
每每到了这天,薛稚都狼狈不堪。
而大约是因了心间的那些愧疚,她的反抗不似往日激烈,被他强要了几回后也认命了,由着他轻薄。
他又恢复了往日那虚假的温柔,无论面上多么温和,却始终不容她拒绝半分,最喜在折磨得她不上不下之际,逼着她哭出来,逼着她一点一点吃进去。
事毕之后,也不会立刻离开,会用手轻轻摩挲着她被入得微鼓的小腹,语声温柔地呢喃:
“你说,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我还是更想要个男孩儿,栀栀呢?栀栀更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你前时取的名字固然不错,但小名呢,我也想了几个,若是男孩子,就叫蛟儿吧,苍龙之首,国之长君。
若是女孩,就叫月鹿。
坤之长女,主婚姻久长。
希望她婚姻美满,不要像你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