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应早已习惯了才是。
相较之下,儿子仅仅只是让大婚延期,又算得了什么呢?”
“再说了,这就是她抗旨不遵的理由么?如今只是大婚典礼她便敢不遵,若真让她成了皇后,日后,又能做出什么事来?只怕要连江山社稷都要拱手何氏吧!儿子让她做梁王妃已是宽容至极!”
何太后被说得一哽,原本有心要争个胜负的执念都化作烟云消散。
她颓然道:
“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因为乐安吗?她一回来,你就昏了头要十三娘给她让位,对吗。
”
也许她是命里和贺兰氏母女犯冲。
做娘的,抢走了她的丈夫,尊严,脸面,这做女儿的,也抢走了她的儿子,何氏的荣耀。
“薛稚?”桓羡挑眉,“她还够不着那个位置。
”
这倒并非是应付太后的虚言。
直至现在他都觉得,她算是被谢家养废了。
分明也算是贵女,却满脑子的风花雪月,满脑子的谢璟谢兰卿。
论起为人处世,心眼手腕,更是差何令菀远矣。
就说典礼这件事,换作是她,是绝想不出要梁王李代桃僵完成典礼向他逼宫的。
皇后这个位置,现在的薛稚还不合适。
“你知道就好。
”何太后神情怅然,“母亲还以为你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不仅忘了人伦,连理智也没了。
”
“你记着,就算是为天下人所憎恨的先帝,也还没有废了母亲我,去立强占来的人|妻为后!”
可你这个皇后当得又有什么意思呢。
桓羡想。
他并不在意嫡母话里的嘲讽:“天色不早,母亲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儿子初回京中政务繁忙,恕不远送了。
”
当夜,何令菀被迁往梁王府。
桓翰不得已将府邸布置一新,扯了红绸装点,派遣乐班吹吹打打,搞的很是喜庆。
甚至自己也身着喜服策马驾车前往宫中迎人,虽然时间紧迫,也算是给了一场像样的亲迎之礼,全其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