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公主坠江案只是一场私奔的闹剧,而陛下竟对那位乐安公主疼爱至此,不惜大婚当天延期也要南下寻人,倒真是皇室之中难得一见的棠棣情深。
二则是,那位曾经的准皇后竟如此大胆,竟敢抗旨不遵。
毕竟,陛下临到大婚典礼离开,是陛下理亏,但何氏女自作主张完成典礼,这件事情的性质就全然变了,变成了他何家抗旨!
抗旨之罪,可大可小,若是陛下不计较也就罢了,可若往大了说,诛了他的九族都顶不住!
如今何氏女由皇后变为梁王妃,已是独一份的恩德。
可怜那何氏女,约莫是想借此事逼宫,可惜陛下生来便是个薄情寡性的性子,竟也丝毫不肯退步……
当着众臣的面,何钰羞愤难当,恨不能当庭触柱身亡。
他泣涕接旨:“老臣管教无方,愧对陛下,实乃罪该万死。
”
“今后一定勤勉治家,公忠报国,不负陛下隆恩。
”
……
朝中的反应尚处于可控之状态,回到玉烛殿,何太后又找上门来。
“你一定要把我们逼死才如愿吗?”她急切地迫问道,“令菀是你向全天下宣告过要立的皇后,如今你把她贬为梁王妃,你让我何氏颜面何存!”
桓羡淡漠地扫了这位向来稳重的嫡母一眼。
“不是我要贬她。
”他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清晰,“是她自己要抗旨不遵。
”
“儿子说过皇后之位会在何氏,只是事出紧急不得已延后而已,她偏要如此,母亲又让儿子的脸面往哪儿搁呢?”
“那还不是因为你!”何太后哭哭啼啼地道,“你要去寻乐安,母亲没有意见,她还活着,母亲也很高兴。
可你为什么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大婚的时候走?令菀也是为着皇家的脸面着想啊!”
“脸面。
”他似闻见了什么笑话,嗤笑出声,“自那老东西登基,桓楚皇室还有什么脸面可言!母亲竟还担心天下人议论,经历了酒池肉林、截胫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