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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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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下里寂静无声,安静得她可以听见空气里火粒子摇曳的微声。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她觉得她的一生也要如这微弱烛火熄灭于灯罩中时,床榻边忽然传来一声有如梦呓的惊呼,原还熟睡的兄长霍然自榻上坐了起来。

     “栀栀……栀栀……”他似梦魇般仓惶惊呼着,不知是梦见了什么。

     薛稚心下莫名一滞,呆呆地应了他一声:“我在。

    ” 他这才转过脸来,原本毫无焦距的黯淡双目在瞧见她时赫然一亮,尔后快步走了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原来你没事……”他喃喃地说,剧烈的喘|息尚在喉间平复。

     他的心跳得很快,薛稚被他攘在怀中,可以极清楚得听见那一阵有如擂鼓的剧烈心跳声。

     薛稚有些懵,他是、他是梦见了她出事了才这般紧张么? 可又是为什么?他不该是恨她的吗? 没有答案。

    这时桓羡亦已平复下来,捧着她的脸与她鼻尖相触,半是久别重逢似的微笑、半是叹息着道:“真想把妹妹就这么关起来,一辈子只能陪着哥哥。

    ” 薛稚心间才有的半分温软霎时如烟云散,她漠然移开眼:“哥哥已经这样做了。

    ” “是啊,可某人看上去不大情愿,我怎么知道她还会不会跑掉。

    ”他似笑非笑地说。

     薛稚不理,冷着脸推开他又走回榻边去。

    桓羡看着她丝毫不为所动的背影,眼里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

     没人知道他在以为她过世的那几日遭受了怎样的煎熬,那抹投江的红衣几乎夜夜入梦,就算是已经重新得到了她,也依旧如此。

     若再像从前一般步步紧逼,她总归还会再逃的……所以,为了让她驯服,他是不是应该对她温和一些? 不同于天子寝宫中的锦帐春暖,行宫之中另一处房舍内却是冷冷清清。

    伏胤推门而进时,那高大健壮的青年正颓废地抱膝缩在床角,桌案上摆放着三份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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